那双眼睛和他走时候大不样。并且离得近,凌霄才发现,秦将离眼睛深处翻滚着令人惊骇
而那边,秦将离那双在夜色之中透着暗红光芒眼,深不见底,正径直看向他们两人。
他勾唇,笑起来。
“弟子贸然前来,打扰师尊雅兴,实在惭愧。”秦将离声音从牙关中轻缓地逸出,弥散在凌霄耳中。
凌霄此时正直勾勾地看着面前这个几乎脱胎换骨人,像是骤然坠入梦中,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不留神惊扰眼前这不知是真是假场景。
他第次有这种患得患失、进退两难感觉。这种感觉骤然砸在他身上,砸得他有些眩晕,生出几分不真实感觉。
寂静片夜色之中,微风裹起两片落在地面上柳叶。
他身后两丈远位置,凌风站着个人。
他是凌霄熟悉模样,却又不那像。但是,站在凌霄面前这人,就是秦将离。
那人身玄色大氅,迎风而立,墨发束在高冠之中,散落在肩长发被微风扬起。
他模样并没有变太多,但是身上原本那干净少年气褪个干干净净。他原本五官就深邃,如今看起来,便通身股深沉而冷冽气质。
翟亭深没想到凌霄真生气时是这番模样,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让他颜面尽失方式对他动手。
翟亭深又惊又气,瞳仁都在震颤。
凌霄模样,丝毫不似作伪。
“凌霄,你放开!”他低沉清润声音头次染上两分恐惧,在寂静无声夜色中竟听出几分颤抖。
凌霄却冷笑:“你自己送上门来。”
听到秦将离话,他几乎反应慢半拍:“……什雅兴?”
秦将离却笑起来,走上前,毫不避讳地把攥住他手腕,将他拉到身前。
距离有些近,让两人呼吸、心跳和身上温度,都勾缠在处。
凌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缭绕在凌霄周身不真实感顿时消散。他下意思地微微抬头,便正对上秦将离眼睛。
凌霄愣,接着心下便阵抽痛。
果不其然,如简潇所说,那时空缝隙之下,便是比无间地狱还要可怖存在。
把他少年,磋磨成这副模样。
“……秦将离。”凌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他,方才戾气全消失。他无意识地喊出秦将离名字,声音轻得几乎阵风都会吹散。
“你回来。”
翟亭深怒道:“派胡言!不过是……”
就在这时,凌霄身后响起道熟悉之中带着两三分陌生,低沉又平缓、听不出情绪声音。
“师尊。”
简单两个字,凌霄全身都僵住。
下刻,他把将按在手下翟亭深推开,骤然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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