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亭深忽然觉得心下有种奇怪感觉。
以前他只当这人是个干干净净,没什脑子老好人,却没想到,这人是真可靠和温柔。
他时脸颊有些烫,转开目光。
凌以筠自然没注意到他这细微变化。他远眺着那峡谷,片刻陷入沉思。
接着,他开口道。
“他们这些想法,你都懂?”他皱眉问道。
凌以筠顿顿,看向他,笑起来:“又不是傻子。”
翟亭深被他笑容晃得愣,接着有些手忙脚乱地转开目光,别别扭扭地冷哼声。
“……怎?”凌以筠见他这孩子般模样,笑起来。
翟亭深别扭道:“……那你还能同他们言笑晏晏。”
——
翟亭深和凌以筠人骑着匹马,向山里走去。
这山如今已然坍塌得不成样子,也没有原本那深。他们走小半日,已然隐隐能从远处看到那峡谷影子。
这路翟亭深都沉默不语。凌以筠能看出他心情不好,故而也颇为体贴地没有说话。
唯有呼呼风声充斥在两人之间。
撞上翟亭深气头。
反正在场这多人,大家谁都不去。翟亭深要做这个出头鸟,又是众人中门派实力最强、修为最高人,理应他做这个表率。
凌以筠却皱起眉:“那诸位为何还有闲心在此饮茶?”
那长老收声。
翟亭深站在那里,眼看着凌以筠和颜悦色地和那缩头乌龟说话,看都不看自己眼,眉头早就皱成疙瘩。
“翟亭深,总有种奇怪感
凌以筠笑出声。
翟亭深皱眉:“你笑什?”
凌以筠说道:“若是前宗主亲生儿子,便不用与他们笑。若没有站在这个位置上,而只是个普通修士,便也没必要与他们周旋。”
凌以筠转开目光,看向前方。
“早就没办法自己代表自己,人家看到,想到只有清玄宗。所以,即便懂,又能说什?装装糊涂罢。宗门和宗门之间,可不就是这样。”
“……刀悬在脖颈上,命都要没,还这般畏首畏尾。”
翟亭深忽然开口道。
凌以筠自然知道他在说谁,闻言轻笑声。
“可不是。”他说道。“只因如今塌陷是片山,他们知道着急,却还是怕做那不明不白先死人。除非这峡谷塌掉城镇,塌掉半个世界,他们才能抛开生死呢。”
翟亭深愣。
他骤然出声,冷声道:“别挡着路。”
凌以筠看向他,已然明白现在情况。
他叹口气,看向翟亭深,道:“同你起去。”
翟亭深愣:“什?”
凌以筠并未多做停留,转身便向外走两步,神色如常地回身看向他,问道:“此番进山,是不是得先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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