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之前瑟缩着不敢说话宗主和长老们,此时纷纷站出来,打抱不平起来。
“翟宗主,您纵然剑法盖世,此时也不能不讲道理啊。”
“是啊,云长老说得有理,既然如此,为何不将凌霄道友请回来呢?”
“是啊,这大难当头,他却不见踪影,着实说不过去……”
翟亭深提剑便朝着离自己最近那人去。
他能看出云焕是趁乱找事,要趁着现在众人同仇敌忾时候,给清玄宗狠狠地击。他对此早有防备,但却没想到,那些往日里个二个同自己称兄道弟宗主长老,到现在,竟全都站在他那边。
全然是因为大难当前,谁都没有办法,所以急于拉出个替罪羊来,妄图用这样办法,将他们自己保护在后。
可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呢。
凌以筠气笑。
他正开口要说话,却只见翟亭深锵然声,竟将剑抽出来。
“五年前,你师弟可是只身进北邙山中,寻到万劫蛊解药,这没错吧?”他问道。
凌以筠皱眉:“所以呢?”
“万劫蛊无解,这可是世间众人皆知。而那北邙山,此前也没有个人进去过,这也是举世皆知。”云焕慢悠悠地说道。“那,为什你师弟将这两件事都做到,然后这北邙山便崩塌呢?”
凌以筠面上笑容尽褪,此时面无表情神色,竟严肃得有些骇人。
“自始至终,不过你自己空口白牙胡说而已。”凌以筠冷声说道。“此时大难当前,你自无证据,全靠无端猜测,便能够将罪名全都加诸于师弟头上?”
凌以筠却抬手,两指夹住翟亭深剑锋,将他剑逼停下来。
翟亭深看向他。
只见凌以筠面上隐忍得几近痛苦,冰冷眼神直看向云焕。
凌以筠没说话,但翟亭深能看出——
他不让自己杀人,因为若此时在场有
他话不多说,剑锋径直指向云焕。
“再多说句,便用你血试试这剑还利不利。”翟亭深声音从齿缝中缓缓挤出。
若真要和翟亭深硬碰硬,云焕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他神色哽,接着便讪讪闭上嘴。
但他神情仍然是分外得意。
果然,其他修士,尽皆变得神色各异起来。
“那你既然说你师弟没问题,不如让他回来,同们大家说说,北邙山中究竟是个什情况。”
云焕冷笑起来。
“他是不是外出有些要事?如今大陆都要崩塌,还有什事能比这大陆崩塌还要重要呢?不如便让他回来。反正在此之前,只有他个人进过北邙山,对其间情况,自然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众人皆随声附和起来。
凌以筠头遭这清楚地认识到,人性竟能够肮脏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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