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君怀琅心下慌。
未料得,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偷偷摸摸事还未做,就先被抓包。
“原本来,就是想让你去趟。”对上他目光,淑妃有些不自然地转开目光,神色冰冷中带着两分别扭。“若让下人去,反倒像是本宫意思,这种事,还需得你这孩子来办。”
君怀琅满脸不解,接着,淑妃扬手,将手中东西递到他面前。
君怀琅垂眼看去,便见她手中是件厚重披风。
他心道,反正陛下只下令,让薛晏跪整夜,却没说不许他吃东西,不许人去探望他。
反正前世因果已经弄清楚,这世,想来薛晏不会再诛杀君家满门,也不会再对他妹妹下手。既然如此,误会已结,恩怨也勉强算是两清,薛晏既已过继给姑母,也大致算半个君家人,说不定日后还能保护他姑母弟妹二。
君怀琅在心中这同自己说道。
虽说他不愿承认,他只是想到薛晏要独自人在佛堂中跪整夜,他于心不忍,又有些赌气罢。
毕竟,他没犯错,为什要在佛祖面前反省?
不远。出东六宫大门,再走炷香,便能到。”
君怀琅又问道:“可有人看守?”
那宫女掩唇笑道:“佛堂可是人人都去得,除寻常侍卫把守,便也只有僧人。”
君怀琅嗯声,没再言语。
方才,他看到那些点心,脑中忽然想到,竟是薛晏。
“佛堂夜里凉,你给他带去。”淑妃别扭地转开眼睛,摆出副漫不经心模样。“今日之事,是本宫冤枉他。”
——
南天之外银河畔,有仙树生在云海之间,高百二十丈,枝叶茂密,满结着剔透桃花,风吹,铃铃作响,声如珠
那边,拂衣乖乖替他收拾好食盒,放在桌上。君怀琅穿好衣袍,又由宫女替他批上披风,提着食盒,推门走出去。
这倒是君怀琅有生以来,头次这般偷偷摸摸做事。他看淑妃房间眼,心下有些紧张,却还强装镇定,吩咐拂衣道:“切记,别让姑母知道。”
“别让知道什?”
就在这时,他身侧响起道娇艳明媚声音。
君怀琅抬头,却见淑妃不知何时来,正默不作声地站在他窗下,不知站多久。
他今夜宴会上,肯定也没吃多少东西,还需得在佛堂中跪整夜,跪到天明。
君怀琅心中产生个大胆想法。
片刻后,君怀琅发现,自己完全压抑不住那想法。他抿抿唇,难得任性地开口道:“拂衣,将这些吃食统统收拾起来,要出去趟,不必跟着。”
拂衣不解:“您是要……?”
君怀琅道:“不必问,也不要惊动姑母,去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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