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银子也被捡去还给他,没多久,那姑娘便接着弹琴唱曲去。
酒楼里恢复平静,不过沈流风听评弹兴致却被搅扰。
“唱荤曲?这人侮辱谁呢。”他将酒杯往桌上搁,气呼呼地道。“这评弹谁不是从小听到大,怎独独在他眼里成荤曲?”
君怀琅给他倒杯茶,淡笑着安慰他:“这人脑子龌龊,自然看什都是脏东西。”
沈流风道:“你说得对!不是人家曲子唱得荤,而是这人自己是个*棍!”
虽说不认识,但听他讲话,却像是长安那片人。
时间,酒楼里片哗然。
有小二上前劝他,教他把推开。
“既是在这卖色相,好歹也出个价。给钱不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那公子越骂越难听,连旁客人都发出不高兴嘘声。
听到这话,沈流风立马气得站起来。
可不就是?”沈流风闻言,支着下巴,笑得副与有荣焉模样。“这小倩姑娘不单评弹唱得好,品质也高洁,不枉欣赏她。”
君怀琅跟着笑起,静静同他起听。
这姑娘唱是出《莺莺操琴》,颇为婉转缠绵。君怀琅在江南待年,自是晓得这儿民风开放,这等歌颂情爱折子戏剧,是可以随意拿出来唱。
若在长安,定要被当做*词艳曲,即便有人当街唱,也未必有人敢坐下来听。
没多久,他们酒和菜就送上来。
他在气头上,骂人也狠,君怀琅却也没拦他,只由得他骂。不过沈流风被坏兴致,喝酒也不舒坦,没多久,便和君怀琅起身离席。
二人结账,径直出酒楼。
“独他手里有银子?恨不得拿银子将他脑袋砸破,教他看看,不是只有他手里有两个臭钱。”临出门,沈
“这什人,在这儿口出狂言?”他推开椅子,就要下楼去同他理论。
不过立刻,酒楼掌柜便急匆匆地赶过来。
“你先等等。”君怀琅抬手将他拦住。“且看店家怎解决,莫要将事情闹大,给人家店里添麻烦。”
沈流风只得停在原地。
不过幸好,这酒楼店家也算镇定,立刻便喊着小二和杂役,将这公子劝进包厢里。没多久,便送酒送菜,将那人安抚下来。
这酒是春来桃花酿,清甜爽口,带着桃花香气。暮春风从窗外徐徐地吹来,温软轻柔,倒是比酒还醉人几分。
就在这时,台下发出当啷声,将清亮琵琶声打断。
君怀琅被吓跳,往下看去,就见席间站着个锦衣公子,竟是将银子砸到苏小倩脚下。
“爷给钱还不要?不过是个唱荤曲儿,跟谁摆谱呢?”
听竟是个北方口音,君怀琅不由得皱眉眯眯眼,去细看那人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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