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到君夫人身边,小声问道:“娘亲
……确是薛晏说得出来话。
君怀琅垂垂眼,将无奈笑意全掩去。
君夫人瞥他眼,负气道:“他想等,谁还赶得他?要等便等,传什话。”
那门房应下,又退出去。
君怀琅给君夫人倒盏茶,君夫人也没接。君怀琅便将茶放在她手边,言不发地陪着她。
君夫人说得义愤填膺,似乎已经做好薛晏难为国公府、使得他们家在长安艰难度日准备。
君怀琅直想笑,抿嘴忍住。
他母亲心软,如今并不恼他和薛晏这般违背世俗感情,而是心疼他、怕他遇人不淑、因此受辱。
君怀琅心下存着难言动容,同时也知,他母亲并非绝不同意,而是仍不放心,考验薛晏为人罢。
到此时,他自然不能去阻拦。
君怀琅有些哭笑不得地陪着君夫人,同坐在堂前。
君夫人向来礼仪周全、临危不乱,大家闺秀气度是刻在骨子里。即便她被招惹,气到极点,也向来不会让自己有半分失礼,更难在面上见到怒色。
但这会儿,她在堂前坐着,嘴唇抿得紧紧。
门房处来报,说广陵王果然来,也果然被关在门外,并没将他放进来。
君怀琅看向君夫人。
没会儿,君令欢睡醒,穿着打扮好后,揉着眼睛寻过来。
她进堂中,便向君怀琅和君夫人打招呼。君夫人勉强应,招呼她来身边坐。
君令欢机灵得很,下就看出堂中气氛不大对。
她拿块点心吃,边吃,眼睛边滴溜溜地打量君怀琅和君夫人。可是君夫人不说话,君怀琅只笑着问她几句,全都没说君夫人为什不高兴。
没会儿,君令欢自己就先憋不住。
门房退下,没会儿,又跑回来。
“夫人,门外广陵王又敲门。”门房报道。
君夫人冷哼声:“说什?”
门房说:“广陵王托小给您带话,说他知道您因为什生气。让您只管宽心,他在门口等着。什时候您愿意见他,招呼声就行。”
倒像门外站着不是承袭大统广陵王,而是个随传随到小兵似。
就见她冷哼声,转头便看向自己。
“你看做什?”君夫人脸不悦地问道。“为娘把他关在门外,心疼?”
君怀琅无奈地笑,只道没有。
君夫人重重地回过头去。
“要是就这般把他吓走,想来他也没几分真心。”君夫人双手放在膝头,狠狠地攥着自己裙裾,瞪着空荡荡门口。“既然如此,那便让他早些死心,回去好好做他太子、做他皇上。即便他以后要因此为难国公府,那也是他品性不端,们断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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