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庇佑鲛人族躲不过物种大清洗,在石碑里刻下过往历史后,从
宋卿声音抖得几乎发不出来,小声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不值得……”
不值得啊,明明就不需要,完全不明白为什要喜欢他到这种程度。
徐琮璋:“卿卿比心脏还重要。”
宋卿滑落进他怀里,伸出手,紧紧拥抱他:“你说过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事。”
此时徐琮璋没说过,但他不反驳,应声。
宋卿:“抱歉。”
“啊,没关系。”徐琮璋神色淡淡,平静地回应他:“喜欢你就好。”
他抓住宋卿手腕,又说道:“喜欢你,所以只要抓住你,藏在触手可及地方就好。”
平静得让人听不出语调变化,还以为只不过是随口宣言,但宋卿却能触碰到平静表层下波涛汹涌,那股恐怖偏执欲。
——不喜欢?没关系啊。留在身边就好。
如就像神明那样掌控物种、成为万物之主,洒脱无牵挂。
就算再次经历物种大清洗,生命全部灭绝、消失,他只要睡觉,再醒来,又是生机勃勃世界。
他还能再遇见更可爱、更有趣生命。
“所以,你不要再费心。”宋卿撑着下巴,偏过头对着徐琮璋笑:“你多走走,有人会比更喜欢你。”
叮铃。
宋卿:“你答应,不能死。”
“……好。”
时间实在太短,最后连唯容身之所石碑顶也在排斥宋卿,鲛珠大量耗损仍旧无法拯救他衰弱。
宋卿吞掉最后颗鲛珠,毫无痛苦迎来黑暗,死亡于他而言犹如场沉睡。
宋卿死亡,徐琮璋离开,神明沉睡,石碑顶除温柔如云海水和整排清脆铃铛声响,空无人,空寥冷寂。
——靠近,警告。抢夺,咬杀。
——绝对!绝对不会放开!!
宋卿盯着徐琮璋,没有心惊胆战恐惧感,心里涌起荒谬同情和少许不可察觉刺痛。
“宋卿,谁都不能伤害你。”
徐琮璋倾身过来,捧起宋卿脸,吻在他额头上,小心而克制,说着绝对不会违背承诺,而这承诺放在被世界排斥宋卿身上又是何等狂妄、何等珍重。
徐琮璋倾身过来,银饰滑落、碰撞,猩红色眼瞳充塞宋卿脸,沉默很久,直到宋卿产生疑惑,他才开口:“你不喜欢。”
宋卿愣下,他好像第次听到徐琮璋那笃定说‘你不喜欢’,因为以前都是反问,或者问他‘可不可以喜欢’。
从怎会不喜欢疑惑、自信,到后来可不可以稍微喜欢祈求,然而中间好像缺少个过渡,个从‘他会喜欢’到‘可不可以喜欢’认知过渡。
——他不喜欢。
但是现在徐琮璋有这个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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