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久，浴室门被打开条缝，热气涌到陈阳
脸上。
只湿漉漉手伸出来：“在哪？”陈阳将衣服拿给他，回到大红色婚床上坐着。墙壁上还贴着囍字，大红色被面绣着鸳鸯戏水，随处可见这是个婚房。
陈阳晃
晃腿，咳几声后便从书包里拿出书本准备预习功课。刚预习到数学便听到浴室门打开声音，度朔顶着湿漉漉头发面无表情走出来，站在陈阳面前将毛巾递给他：“帮
擦头发。”
“哦。”陈阳接过毛巾后猛然反应过来，他凭什
替度朔擦头发？度朔态度又很自然，好像这很正常。思来想去都不明白陈阳帮度朔擦着湿漉漉头发，发现他头发凌乱样子很好笑，就算冷着脸也不像平时那样气势凌然，让人不敢靠近。
陈阳问：“衣服还合身吗？”
度朔拧眉：“有些短。”上衣袖子只到手腕，裤子也只到脚踝。他又拧眉，有些难受：“勒。”
同个方向。
度朔撑起伞，抬手将陈阳揽在怀里踏入雨幕中：“走。”
陈阳回头看还停留在原地公交车，看到公交车在瞬间损毁冒出白烟，车头塌陷，车尾冒着火光。头部被削掉半司机和车里残肢断臂乘客都盯着他们，眼神怨毒、不甘和恐惧。再往前走过段，那辆公交车便发动，向前行两三米后逐渐消失。
那是辆亡灵公车。陈阳记得八月中旬时候有辆公交车也是在雨天撞落山崖，车里司机和乘客共六人死亡。
两人步伐都挺快，车站离家也不是很远。因此很快就到家，进家门口时候陈阳发现屋里没开灯，估计巫爷爷还醉着没醒来。陈阳回头看度朔将黑伞收起放到门口桶里，他肩膀被雨水打湿部分，而自己裤腿也湿不少。
陈阳反应过来，轻咳两声说道：“下回替
尽管度朔将伞往他这边倾，让他上半身和书包都没有被水淋湿。但雨势太大，路面积水也多，难免会溅湿裤腿。陈阳：“去给你放热水澡，先洗个澡吧。”
他跑到楼上在自己房间浴室里放热水，试过温度后才叫度朔进去洗。犹豫会问他：“你有没有衣服？”
度朔眸色深沉凝望他：“没有。”
陈阳挠挠头，犹豫会说道：“之前给爸裁制套中衣，他没穿过。应该跟你尺寸差不多，去翻出来给你。”说完转身想去父母卧室寻找，走几步回身说道：“你先洗吧。”
他在父母卧室里找到套中衣，虽然放许久，但他习惯每隔段时间就将衣服搜出来清洗晒太阳。闻闻，上面是干净洗衣液味道。他便放心抱着这套衣服还有没用过男士内裤回房，听到浴室里水声，于是敲门低声说道：“把衣服拿来，你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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