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着,江随舟心下派舒畅,面上却摆出副不耐烦模样,皱起眉问道:“停它干什?”
那太医小心翼翼地看他眼。
“实是……”他结结巴巴,不知如何说出口。
江随舟皱眉:“本王不爱听废话。”
那太医心下腹诽。知道您不爱听废话,但是就怕这简练实话,您接受不。
自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知道这件事后,他立马告诉太医,不用治,但定要再去次靖王府,在不经意间将这件事透露给靖王殿下,告诉他,他那副弱不禁风破身子,恐怕要时日无多。
太医自然照办。
于是,这日早,宫里来太医给江随舟诊脉时,便露出欲言又止神色。
“怎?”江随舟眼便看出他故作凝重神色,靠坐在床头上,冷声问道。
便见那太医叹口气,欲言又止会儿,接着叹口气,在江随舟面前跪下来。
虽说心下觉得霍无咎有些莫名其妙,江随舟这天还是回到安隐堂。
他原本就不想在顾长筠那儿长住,直宿在那里纯粹是因着自己起不得身。今日终于稍好些,自然要回到自己地盘上来。
——虽说要面对霍无咎臭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霍无咎,不过想来这人本就是个时晴时雨、不可捉摸臭脾气,就也没同他计较。
待回安隐堂,他便像往日样,和霍无咎各据方,谁也不招惹谁。
他心横,小心翼翼道:“实是王爷病体沉沉,已伤根骨,难再治好。”
江随舟愣。
嗯?顾长筠药这好用,竟将这太医院老油子
“臣虽不愿直言,但是……”他叹息道。“不如臣还是替王爷将这药停吧。”
江随舟心下然。
果然,这正儿八经大夫,还是对付不顾长筠那样野路子。想必是这太医发现他治不好自己这病,跑去告诉后主,得后主命令,今后可以不必再医治自己。
那,自己招大夫告示,便也可以张贴出去。
连带着徐渡替他豢养那些死士,也可以充作小厮,派出去几个,到些偏远地方去寻医问药。
他也在静静等候着自己与那两个幕僚布置发挥作用。
果真,从他生病时起,宫中就派太医来。但太医只说他生病是因着体弱和惊悸,却治不出个所以然来,让他连吃几天苦药,也不见好。
治来治去都不管用,渐渐,太医带回宫去消息就变味。
他告诉后主,靖王殿下这病,使得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只能卧床休息,或许是因着病症来得急,伤底子,使得靖王殿下本就不大康健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这对后主来说,可是比过年还值得高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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