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猜,那就是将军要治好他,再亲手折腾死他。”他道。“回头再将他尸首砍下来,挂到他们南景城墙上去。”
“但是……”
他话锋转。
“怎觉得,又不太像呢。”
——
“怎?”李长宁问道。
便见魏楷看向他,满脸疑惑。
“刚才,跟将军说靖王对咱们有恩,回头留他个全尸,将军便有些不悦。”他说。“又说要将他千刀万剐,将军眼神似乎更吓人。”
说到这儿,魏楷顿顿,嘶声。
“然后……将军还问,你究竟能不能治好王爷病。”
“只是……他这次被下药,有点蹊跷。”
“怎说?”魏楷忙问。
老大夫沉吟片刻,摇摇头。
魏楷让他这高深莫测模样惹得着急,怒道:“李长宁,有话直说!”
这名为李长宁大夫闻言啧声,道:“不是猜测不出?谁知道是谁给他下这个不痛不痒毒?”
院落,是这段时间以来头次。
知道这大夫有几分本事,孟潜山自然将他们二人奉为上宾。待问诊完毕,江随舟让他去安排时,孟潜山极其大方地将二人请进间宽敞院落,还分来几个伺候侍女。
这看,便是要以上宾身份礼待二人。
安排好院子,孟潜山还不忘着人将他们二人日常生活所需应备好,直折腾到天色将晚,才笑眯眯地告辞。
老大夫领着他徒弟进房。
安隐堂中,
他看向李长宁。
“你说,将军到底是想干什啊?”
李长宁面露嫌弃。
“你跟将军多少年,问做什?”他道。“今日才见他第面,你指望能猜透他心思?”
魏楷皱眉摇摇头。
魏楷闻言,也说不出话来。
便听李长宁道:“不过……似乎却又这般巧。”“什?”魏楷不解。
“靖王没生重病,却因此求医。咱们原本寻将军无门,却能借这个机会接近将军。”李长宁缓缓道。“方才,靖王还专门提起,说将军总是腿伤发作,让这两日给将军看看腿。你说,怎就这般巧,转来转去,全往对将军好事儿上靠?”
魏楷闻言,陷入沉思。
“确实太巧点……”他道。“而且刚才,将军也有点奇怪。”
房门关上,魏楷转过身来,便匆匆问起老大夫和江随舟房里情况。
老大夫在桌边坐下,径自给自己斟盏茶,将方才与江随舟交谈内容告诉魏楷。
“那靖王真是被人下药?”魏楷不由得问道。
老大夫点头。
“打从他生下来,便有人给他下药。要怎会有孩子直娇养着,好端端从娘胎里出来,就落下这样不明不白病症?”他捋着胡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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