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他说。“再说
，有
呢，怕什
。”
霍无咎点头。
“……那他定然是要动手。”
江随舟深吸
口气，接着说道：“手下
人探到，而今入夏，岭南已有些蝗灾之势。但方兆和却按而不发，甚至半点抚恤都无。若没有猜错……他是想借天灾乱岭南，待流民四起时，便伪造出起义情状，领兵打进临安。到时，庞绍称帝，还是拱卫新帝，都只看庞绍怎想。”
他虽努力地想要自己表现得平静，喉头却发紧，根本掩盖不住嗓音颤抖。
霍无咎眉头越皱越深，垂眼思考起对策和胜算来。
边榻上坐下，这才把拿过他手里东西，展开来看。
纸上寥寥数笔，不过几个字而已。
却赫然写着：“方兆和已反。”
霍无咎看向江随舟。
便见他抬起头，面色发白，缓声道：“方兆和已到岭南，拿着庞绍银子，策反娄将军留在岭南将领陈钧，陈钧如今统领着庞绍留在岭南三十万兵马，若他能成事，这三十万兵马就会是庞绍。”
却在这时，江随舟顿顿，又开口。
“怪。”他说。“蝗灾起得快，要不半月，恐怕庞绍就要起兵。是非要挑拨庞绍和江舜恒关系，将庞绍逼急，他才会出此下策，要鱼死网破。此番非但岭南受灾，整个南景都要生灵涂炭，全都怪……”
他嗓音渐渐流出两分哽咽。
霍无咎不知道江随舟这样自责是从哪儿来，他光知道，这傻家伙将全天下都压到自己身上，会让他撑不住。
他抬手，按着江随舟后脑，把将他按进自己怀里。
霍无咎沉下眼睛。
“若主将已反，那手下那些兵马，也不难统御。上领旨意，再将命令改头换面地去骗手下兵，领着去打仗，再容易不过。”他说。
“那……他必能成事。”江随舟道。
“所以今日，庞绍将庞炜送出城，就是到岭南接应？”霍无咎问道。
江随舟片刻后才哑着嗓子开口：“什？他把他儿子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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