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那仁帖木儿
那仁帖木儿笑着说道:“那就先谢过皇帝陛下!不过真要说起玉阎罗,还是那日他连夺突厥三城来得厉害!”
“哦?这又如何说起?”
“那日坐镇后方,座下那个雄鹰般无畏将领竟冒失地冲进王帐,说看见玉阎罗从天而降,还以为撞见长生天天罚呢!”
在座朝臣贵眷纷纷发出赞叹声音,皆朝方临渊看来。
方临渊却听得面无表情。
就在这时,他们耳边传来道声音。
“帖木儿王储,若真论下来,您可是们安平侯手下败将呐!”
方临渊转头看去,便见是个面生年轻大臣,这会儿喝得脸有点红,端着酒杯站在鸿佑帝面前大声地说道。
他此言出,重华殿中甚至安静瞬,继而众人交谈说笑声音都弱下去,纷纷看向鸿佑帝与那仁帖木儿。
“这谁啊?”方临渊打量向他。
……哎!”
不等方临渊阻拦,满满壶掺茶酒已经放回他面前。
方临渊人看傻。
“你们京城人都是这样喝酒?”
赵璴却派见怪不怪神色,觑他眼。
他说那个“雄鹰般无畏将领”他知道,叫布日固德,那日因不敌他手下骑兵,连弃三城而逃。
逃回王帐之后,便连同带回所有亲兵,被那仁帖木儿活剥下皮来挂在帐外,以作惩罚。
现在,他竟还能谈笑着,说他像雄鹰。
方临渊没出声,握着酒杯手却微微收紧。
他这样疯子,若大宣城池再落入他手中,必然会落得屠城下场。他必得将玉门关牢牢守住,将这疯子永远关在城门之外。
“容楷。”赵璴在旁侧轻声说道。“三皇子伴读。”
“怎又是三……”这话似乎有些不大恭敬,方临渊顿顿,将后头半句咽回去。
这人也真是脑袋有问题。那仁帖木儿本就不是个正常人,还要上前去惹他,真不怕那仁帖木儿掀桌子。
却见端着酒杯那仁帖木儿顿,继而毫不在意地大笑出声,说道:“是呀!当年玉阎罗射杀帐外老虎,就知道他是个英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
听见这话,座上鸿佑帝也笑,说道:“是啊。当年临渊父亲回朝向朕请安,还专门将虎皮献给朕。如此说来,还是朕受帖木儿王储大礼。待你日后返程,定要从朕私库里多挑几匹锦缎皮毛才是。”
不论别人如何,但是他酒量向来很差,又自知身份,不敢在人前有分毫不清醒。
因此练出这点本事,应付宫宴是足够。
至于旁人……
赵璴眸光扫。
那个偷偷拿帕子掩嘴将酒吐掉侍郎,还有那个借由更衣去不返翰林,也并未比他高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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