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般跟多年主子恍然间像是变个人,连逆鳞都似乎生错地方。
夺舍之类皆是不可信怪力乱神,见此情景,想必是她昨夜睡得不大安稳,今日当值太早,起得猛,该回去重新睡过。
——
解决最大问题,大宣与突厥和谈也顺利不少。
那仁帖木儿此行除向大宣每年缴纳岁贡之外,又是早存想要开放互市、与大宣交易粮食与盐铁心思。
却见……
却见赵璴眉目微微扬,竟跟着安平侯勾起个懒洋洋笑。
非但分毫未见阴郁,反倒跟着在笑。那番眉目舒展模样,竟像被安平侯传染两分。
绢素微微愣。
她哪里见过五殿下这番模样。
方临渊方才在朝议殿中站半日,只道这盏茶是久旱及时雨。
却不知在他刚回府时,赵璴就让绢素去备茶。
“原想拿条约上互不进犯则要挟那仁帖木儿,结果谁知他那晚真喝昏头。”方临渊点头接着说道,还不忘抬头对绢素笑着说句多谢。
“他手下听说你差点‘自尽’,去告诉他,把他吓得够呛。”
旁侧绢素微微顿。
“什?”
方临渊听见赵璴忽然问道。
他抬眼:“嗯?”
“你说要谢。”赵璴说。“是什?”
“啊。”方临渊回过神来。“今日皇上说那仁帖木儿纠缠不休。猜他本就不想娶妻,特地要个汉女,不过是为回突厥去耀武扬威罢。”
鸿佑帝又传召方临渊
“若说自尽,那合该是你功劳。”那边,赵璴便连语气都明朗两分,慢悠悠地说。
“说来也是。实是棋快两步,真将这蛮子唬住。”安平侯笑着,端起茶盏痛饮两口。
“嗯!好茶!方才朝议殿里连个坐地方都没有,当真渴死。”
茶盏挡住方临渊视线,绢素看见,五殿下眼睛都笑眯起来。
绢素低头退出去。
她自幼伺候在赵璴身侧,很知道他忌讳。若说五殿下生平最恨,是因他色相而欺凌羞辱他,二则……则是将这样事重提给他听。
尤其是像安平侯这样玩笑语气,浑不知已然是在伸手去拨殿下逆鳞。
绢素正要借着递茶提醒方临渊,却见方临渊已然将茶端到嘴边。
“今日他见到,便迭声地道歉。提汉女,他吓得要命,忙跟说是开玩笑。”
绢素不由得抬眼觑向赵璴。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来,打断方临渊。
他转头看去,便见是赵璴身侧绢素在门前,手中端盏茶。
方临渊忙看向赵璴。
却见赵璴微微抬眼,说道:“无妨,你接着说。”
便见绢素走上前来,竟是将茶放在他手边:“侯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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