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几乎要从原地跳起来：“这不是
要收
，是她硬要……”
那老妇人也慌张地解释道：“怎能打这位军爷呢！将军有所不知，是昨日草民摊子被撞倒
，是这位军爷……”
她两只手着急地挥动着，方临渊不动声色，从袖中拿出
锭银两放在老妇人手里。
“既他拿，这次就罢，但下不为例。”他说。“这篮糕点只当买下送他。”
老妇人又直说自己
方临渊远远地就看见这幕。
娄硕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像是怀里抱捆炸药。那老妇人直冲他道谢，言语间似乎在说自家孙儿请好大夫，昨天夜里就退烧。
小儿向来不好养活，老妇人想必是真心感谢娄硕。这
大篮糕点，看起来还热腾腾，怕是老人家夜都没睡，特意做出来。
那边娄硕吓得迭声地说：“你收回去，不要，你快点拿回去……”
方临渊握拳遮遮嘴，压下嘴角浮现笑意，拨开人群走上前去，按在老妇人个劲往娄硕怀里推篮子手上。
又是哪个讨债鬼啊！财神爷让他们这搜刮也要变成叫花子，谁再管他借钱，可分都没有！
娄硕猛地回过头去。
却见是昨天那个卖花老妇人，满脸褶子，佝偻着腰背，神色有些怯生生地。
她手里捧个篮子，娄硕个不察，便被沉甸甸地塞进怀里。
他低头，便见篮子里赫然是满满篮迎春花糕，模样普通极，香味却直往上蹿。
亲也不敢动他。”他道。“别说，承安你如今不也在家躲着？躲着好，避避锋芒，说不定他多久就走呢。”
却见李承安捏紧拳头。
“等？最讨厌等。”他说。
“承安？”
“只管让他等着吧。”李承安咬牙道。
“阿婆，们军中有令，这东西不许他收。”方临渊正色道。
“这……”那老妇人面上露出迷茫神色，动作也停在原处。
方临渊淡淡瞥娄硕眼，说道：“若私收百姓财物，是要罚军棍。”
娄硕几乎傻在原地。
又打？！这安平侯是有多恨他，是不是非要打死他才满意啊！
“你这是……”
“昨日多谢军爷相救，草民家里没什值钱东西，还请军爷不嫌粗陋。”
那老妇人有些胆怯地看着他。
却不知为何，娄硕竟从那沟壑纵横脸上看到真切期许与感激。
——
娄硕不知道李承安让方临渊等什，但看他副咬牙切齿模样，像是跟方临渊有什渊源似。
能是什渊源呢？
娄硕百思不得其解，这会儿到荣昌街上，还在百无聊赖地想着这事儿。
忽然，又有人扯扯他袖子。
又有人来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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