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会看见方临渊眼中喜悦而昂扬
但片刻怔愣之后，他便被信件本身吸引去
注意力，问道：“事成？是那些贪污灾款
*员就要被捉拿？”
“还没那
快。”只见赵璴将信放回桌上，说道。“但东厂只要得调查此事圣旨，就能捏住证据与冯翰学性命，那些*员再派什人进来，都无法再扭转局势。”
方临渊听得眼睛都亮。
“那，他们下
步恐怕就要推出替罪羊来，好断尾求生。”他说道。
赵璴看向他神色有些意外，打量他片刻，问道：“这有什好高兴？”
【圣旨已到】
方临渊诧异地抬眼看向赵璴。
就这几个字，能让他看早上？
便见赵璴合上信纸，看向他。
“好奇？”他看见赵璴微微偏偏头，窗外淅淅沥沥雨映在他眼里，显得他目光也波光粼粼。
查与他们来往*员。
之后事情就容易多。
人旦送进东厂，那便是赵璴想让他活便活、想让他死便死。吐干净消息之前，便是阎王前来协查此案，都带不走冯翰学与邱朔性命。
至于其他……
吴顺海今早已经带来消息，如今京中江南党*员各个焦头烂额，忙不迭地要撇清自己关系。
“自然呐！”他朝着赵璴扬眉毛，说道：“对合纵连横者，需先令其离心，方可逐个击破。那些*员盘根错节，狡兔三窟，只要能拿下他们到两成，这帮人联结而起利益与信任，就会全部崩塌。”
说着，他笑着看向赵璴：“
说得对吗？”
他说得很对。
赵璴早就深知，桑知辛派官吏在朝中盘桓多年，并不是起贪墨案便可举击溃。如今不过第步，如棋盘上破局之时，风平浪静，看不见此起彼伏暗流。
因此，他没什起伏情绪，方才拿着信件思索，也是在心中圈画朝中江南党势力范围。
方临渊自知看人家信似乎不大礼貌，有些不好意思地缩缩脖子。
“也没有。”他说。
却见赵璴堂而皇之地将信面朝上搁在桌上。
“他只是告诉，事情成而已。”他对方临渊说道。
方临渊愣，似乎没预料到赵璴会跟他说这些。
趁着他们自顾不暇之际，运河沿岸船厂已经定好开业时间，届时，他们养在江南办事死士们便可借自家漕运与水镖分批次入京，安插在楚氏商号庞大产业当中。
此后再要行事，易如反掌。
对面，方临渊就着粥吃半块桃花酥饼，便见赵璴还拿着那封密信在看。
“怎还不吃饭啊？”他着实有些好奇，凑过去问道。
赵璴也不避着他，他凑上来，便见偌大张信纸上，寥寥四个字，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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