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接过父兄手中帅旗开始,便直不忘养精蓄锐地屯兵,终在那年,开始对连年骚扰突厥举兵反扑。
接连几轮胜仗,
那太监不疑有他,点点头接着笑道。
“那这回,侯爷可要好好看看,这位公主是否名不虚传。”
——
见过?
岂止是见过。
“公公意思是……”方临渊看向那太监。
那太监是早知内情,在方临渊面前讨好儿。这也是宫中惯例,给领赏臣子们透些风声,对方大喜之余,也好给他们赏赐。
他笑着点头。
“是呀!侯爷您威震陇西,如今又是京城里响当当人物。除您,谁还配领皇命,去突厥宣旨迎接赛罕公主?”
“……赛罕公主?”
方临渊刚入皇城,就听说突厥和亲文书已送抵京城消息。
这说起来还是他给鸿佑帝提建议。
突厥人愿意送公主前来和亲,为便是通商互市。但那些突厥蛮子向来没有什重信守诺习惯,要想让和亲之事顺遂,唯办法便是将其与他们所图紧紧拴在起。
于是,两国条约上明确写明,边关市镇开放日期,将会定在和亲后个月内。
于是那仁帖木儿回到突厥,便马不停蹄地选出正当妙龄公主,拟好文书,今日就送抵皇城。
想起他见到赛罕公主那回情形,方临渊只觉额角突突直痛。
这位赛罕公主与王储那仁帖木儿并非母所生,据说母亲是突厥王庭里位貌美如妖舞姬。她产下赛罕受封为妃,却因惹怒王后,被绑在天祭池边活活烧死。
而赛罕公主则因出众相貌,深得可汗宠爱,自幼养在身边。
似与她那位嫡亲哥哥那仁帖木儿样,这位公主殿下生来便不知何为家国宗族,更不知什敌荣辱,血里便流淌着股野兽特有慕强本性,又因着父汗宠爱而愈发无法无天。
方临渊那次见她是在两年之前。
却见方临渊脚步顿。
“突厥可汗膝下排行十二那位公主?”
“是呀!”那太监还绘声绘色,神采飞扬道。“侯爷见过吗?据说那位公主年方十七,艳丽无双,是他们草原上最美女子,当真如此吗?”
他期待地看向方临渊。
却见方临渊面无表情,片刻说道:“阵前见过,不记得长什样子。”
“陛下很是高兴呢。”接引方临渊太监笑眯眯地说道。“今天宣召侯爷,恐怕是有好差事等着您。”
好差事?
方临渊微微愣。
异族公主和亲入京,最好差事,便是前往突厥接引使臣。
这个身份,对外代表天朝威仪与荣耀,对内则代表天子近臣亲信身份。便是百年之后立传编文,也是要在史册上留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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