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璴淡淡垂下眼去。
除教那些野花失光彩之外,最好,还能让他眼睛,多在他身上停留几分。
——
方临渊其实没看出什来,只觉得他今日与往常,似乎有那点不同。
赵璴日日都挺漂亮,生来就是副妖媚狐狸模样,今天不大样,只好像除他容色耀眼之外,眼尾还有些发红。
最后支钗环没入发间,青玉雕琢海棠栩栩如生,其间衔着枚莹润硕大东珠,在日光里闪烁着柔润光泽。
珠玉玎珰之下,赵璴平静地看向自己面孔。
方临渊日日都是要出门,他素来是个张扬明媚到令无数人觊觎人,昨日有个萧映春,明天就还会有李映春、张映春。
而赵璴自己,却只能留在内宅里,等着他。
既怕他受人魅惑,又不能剪去他羽翼,便只好先用姿容养刁他胃口,让外头什杂乱花草再如何摇曳,都入不他眼睛。
是错觉!
她伺候赵璴梳妆这多年,怎会看不出来?殿下今日妆容比素日里都要精巧得多,不见浓重,却艳而清雅得让人挪不开眼。
尤其……殿下素来最厌恶他那双漂亮得过头眼睛。
可他今日,竟却以胭脂点眼尾,在他艳色里添两分楚楚动人无辜。
素日里,那样危险、极容易勾引男人地方,殿下可是碰都不碰。
他来怀玉阁蹭早饭时,发现这点端倪。
“殿下昨天晚上可有用药?”方临渊见状问旁侧绢素道。
绢素昨晚并没得到赵璴任何命令,闻言飞快地看赵璴眼,从赵璴神色里读出答案:“……用,侯爷。”
方临渊闻言微皱眉,有点担忧地看向赵璴:“你咳疾还没有好啊?”
赵璴停在唇边汤匙顿顿。
幸好,他尚有副拿得出手皮囊。
赵璴静静与镜中自己对视着,片刻站起身来,探出手去,在窗下摘朵开得正艳西府海棠。
青玉与东珠通透清润,宛若千万笔描摹而出游龙,独在双眼处留下空白。
赵璴对着镜子,微微偏偏头,将那朵海棠轻飘飘地插在其间。
珠玉相映,花瓣鲜活。时间,便连那枚价值连城东珠玉海棠,都宛若生魂般。
绢素心下惊涛骇浪,手头却不敢稍有怠慢,连忙取出那套青玉头面,在赵璴面前铺开来。
而镜中赵璴,淡淡抬眼,看向自己。
清亮,干净,显出水般通透柔润。他将钗环支支没入发间,眼看着自己在珠玉簇拥雕琢之下,愈发清澈美艳到种近乎妖异地步。
红宝太艳,攻击感过强,小鹿素来是容易怕。
夏日阳光又盛,反其道而行,更能令人眼前亮,而因此感到舒适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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