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即便情势不算紧急,身为将领,也不可在此时饮酒。”方临渊说道。“你听话能不能听全?”
这
“属下明白!行军途中,自不该这样铺张靡费,吃肉煮汤成什体统!属下这就……”
方临渊把将他拽回来,表情有些无语。
“你还要怎,让他们倒掉吗?”方临渊问道。“这就不叫铺张靡费?”
那副将没想到方临渊会来这手。
这……倒也不让倒,那可如何是好?
“属下知道,行军途中不可饮酒,是大宣立朝时起便定下规矩。”他说。“属下时糊涂。”
说着,他赶紧表决心似将那壶酒打开,全倒在旁,当即,浓郁酒香在夜色里腾起来。
副将心下直犯嘀咕。
早听说这位上将军治军极严,如今可是让他见识到……
“知此处太平安稳,既不是对抗外敌,也非剿匪平叛。”就在这时,他听见方临渊缓缓说道。
午,骑兵夜里行军不安全,于是天色将晚时,方临渊下令驻军,让他们先在附近城外歇息晚。
领队副将自打入行伍起,还没过过这样苦行军日子。
白日里走得快也就算,到安营扎寨时,眼看着五陵城城门就在前方,将军居然不教他们进去,反让他们退开里,在附近山丘上扎营。
跟从士兵们,哪个不是天子脚下,在上京城里养尊处优多年?
时间,不少人私底下都多有抱怨,却又碍于方临渊功高爵显,不敢大声地说。
方临渊眼看着他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这副将身为京城驻军将领,看便知多年来修习全是人情世故,在他身边坐下时,隔着盔甲,肚腹上赘肉都叠两叠。
“说不是吃饭。”
方临渊忍不住皱眉,只好赶紧将自己眼睛从他肚子上移开。“军令当中没有条写明,不许士兵行军途中吃肉吧?”
“没有……”副将挠挠后脑。
这是点他呢!
他连忙转头看向方临渊。
便见周遭兵士们,各个兴高采烈地在锅子里煮肉,唯独方临渊手拿着水壶,吃着干粮。
他常年混迹京城,什样大官没打过交道?这要是还需要方临渊将话说全,他这些年算白混。
他撑着地面便要起身。
副将只得派人入城去,特买新鲜菜肉,给行军士兵们加个小灶。
待到锅子支起来,饭食香味随之飘起,副将这才在方临渊身边坐下,讨好地将特在城里大壶酒递给方临渊。
“方将军,这五陵城汾酒遍天下都是出名,如今路过这儿,非得尝尝才好。”
方临渊淡淡看向他,目光扫过那个酒壶,没有出声。
那副将面上笑容当即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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