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成冰
雪夜里，他曾用这把刀凿过冰水解渴，穷途末路沙漠里，他也
却见那副将笃定地点头：“属下愿拿性命打包票！”
——
这天，方临渊领兵回
京城。入宫归还虎符之际，鸿佑帝极其欣慰地夸奖他
通。
“事情交在爱卿手上，当真让朕放心极！”鸿佑帝说道。
“陛下谬赞。”方临渊行礼道。
“小事，不必这样严肃。”方临渊说。“若有人……曾救过你，该如何才能表达出自己谢意呢？”
说起这个，副将那就来精神。
他是谁？京中若论人情世故，他还是很排得上号。
“这还不简单！”副将说道。“若是贫者，便送金银，若是商贾，就送便利。若是什
*员啦，下属什……”
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止住后头话头：“不过，将军也不是那种会给人行方便，送权柄人。”
副将低头，看向自己骑跨马上之时，叠在鞍鞯之上三层将军肚。
他不好意思地笑出声：“是是是，这仪态实在不好看，教陛下见到，确实不大好看。”
方临渊却抬手，手里握着马鞭轻轻在他肚子上敲敲，说道：“是这样肚子，只怕提不动多重枪。”
“将军？”那副将不解。
“京城驻军可是上京最后重屏障。若真有外敌杀到京城那日，莫非你要用这样身躯去与敌军拼杀吗？”
“好，此后这段时间，爱卿便只管好生在京中歇歇。锦衣卫那些案子，
特与林子濯说过，这些时日先不要拿来打扰你。”鸿佑帝笑得和蔼，对方临渊温声说道。
方临渊俯身应是。
他领赏赐，离皇宫，身后雁亭满面红光地捧着陛下赏赐金银珠玉，方临渊跨在马上，却有些忐忑地摸摸笼在袖中那个小物件。
是把镶嵌宝石匕首，宝石也非什名贵品类，是西域特有、未经打磨原石镶嵌而成，看起来古拙又朴素。
他手中珍贵，确没什贵重物件，唯独这把匕首，他从十二岁用到现在，凡上战场，皆会带在身上。
却见方临渊摇摇头：“他这些都不缺……他似乎没有什缺。”
听到这儿，副将也犯难，半天都没憋出句话来。
片刻，他拍马背，恍然道：“是啊！将军！若是他什也不缺，那您就送于您而言要紧、珍贵。”
“是吗？”方临渊有些迟疑。
“只要您心思诚，对方定然是感觉得到！”
那副将当即恍然，坐直身体。
“是！将军所言甚是，属下记住！”他说道。
方临渊淡淡笑笑，转过头去。
“说起来，倒是有事也想问你。”他说道。
“将军请问！”副将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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