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恭恭敬敬地把画皮递给沈家大佬,并颤颤巍巍地低述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干尸边听着,边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上薄如蝉翼画皮。
他是第次亲手碰触到张画皮,但这个东西当真是给他留下过极为恐怖印象。
某个人脱又贴回去又脱。
沈渊眯眯眼睛。
而傅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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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尸忽然在脑子里走马观花地回顾番过往,胸口不由闷得发慌。
傅凛死后,他再未调查过周远泽事情。
毕竟,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半晌后,才冷淡地说句:“你滚吧。”
后来他们是否继续发生过争吵,吵些什,沈渊已经不敢去回忆。
自从这个时点以后,沈渊便对傅凛极尽嘲讽之姿。
何必呢,已经决定分开,还来看他干什?
他沈渊不稀罕,有多远滚多远吧。
。
那天,沈渊精神头还不错,他拉着傅凛,如同小媳妇样问道:“是不是死,你就要离开?”
傅凛愣。
沈渊心坎里拔凉凉,他继续问:“如果成只帅鬼呢?”
“呃,啊?”傅凛又怔怔,他迟疑下,有些感伤地垂下视线,“可总得离开吧,你是不……”
阿止递完东西后,整只鬼立刻轻快不少,它溜到傅凛身边,献宝样地掏出两张画皮,并道:“你家伙事儿都留着呢。”
傅凛常年使用马甲,某些时间段里甚至得长达几个月连续使用。
为方便替换、修补以及升级,阿止画很多备用品,以待不时之需。
周远泽死后,阿止为缅怀故人,时常将这些备用品拿出来重新画画。
傅凛也没想到它竟然留这多年,很是开心:“本来还想请你重画呢,这省功夫。
人都不在。
傅凛只是他傅凛。
若不是今天傅凛突然顺嘴,他大概不会再次去深究这件事。
在他沉湎过去这段时间里,阿止终于没有再笔误,顺顺利利把张画皮从头到尾画完。
画成以后,灵气荡漾而内蕴,画皮存在形态也随之变化,合起来是张普通平面纸张,摊开后会自然地转为立体薄膜。
可有时候,沈渊又常常不住地回忆起傅凛好,那些点点滴滴长达五年过往。
他怎能放弃呢?
就算是做鬼,就算是下地狱,他也要拉他起下去。
却没料到最后最后。
他确实活下来。
他顿顿,说到半话终是消失于唇际,没有形成完整语句。
随即,他反握住沈渊手,语气沉沉地说道:“你不会死。”
沈渊:“……”
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男人低低地笑起来。
他单手搭在额头眉眼间,掩去多余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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