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眯眼,起床过去。
闻人恒取来衣服给他披上:“不在床上待着?”
床哪有你吸引力大?
叶右嘴唇动便想撩句,这时院内突然传来声极轻感慨:“下雪啊。”
他微微顿。
闻人恒不怎信。
师弟性子张扬,并不是伤春悲秋、有点事就郁郁寡欢人,哪怕背着二十年血仇,他也绝对会让自己活得很好,该享受、该找乐子个都不会落下。
他会赖床,只是因为他想赖床而已。
叶右淡定地顶着他审视缩进被窝,翻过身不去瞅他。
闻人恒拿他没辙,为他塞好被角便出去端饭,回来再把人捞起来,伺候他洗漱番,把粥递过去,温和地嘱咐:“吃完别立刻就睡。”
快进入三九,天气越来越冷。
闻人恒发现他家师弟也越来越懒,尤其是早晨。
几位前辈还在时,师弟起码会爬起来去饭厅吃饭。前辈走,师弟便赖床,早饭也没再按时吃过。
闻人恒万分怀疑,前些天师弟直戴着面具,且不压抑本性地在前辈们眼前逛荡是故意——因为他们走时表情复杂而纠结,很可能是被“晓公子到叶教主”凶残转变弄糟心。
其实魏丁二人伏诛,江湖肯定会震荡段日子,加之后续事太多,前辈们是早晚会走,闻人恒估摸他们在杨家耗着,八成是想劝师弟“回归正途”,大概他们认为师弟以前是有仇未报才故意让白道厌恶,结果师弟用行动告诉他们现在这个才是真实他,前辈们无语至极,自然退散。
数息之后,房门被敲响。
叶右道:“进来。”
杨公子闻言推开门,对他们点头打招呼:“闻人门主,
叶右维持着半醒状态,支着下巴盯着师兄近在咫尺俊脸,感觉越看越顺眼,说话便有些不过脑子:“嗯,听夫人。”
闻人恒似笑非笑瞥他眼:“老爷,要喂你?”
叶右顿时清醒,拿过碗,道:“不用。”
闻人恒抓住他手腕,俯身在他额头印下吻,放开他走到旁边桌前坐下。
额上留着湿润余温,叶右知道师兄仅仅是习惯性地与自己亲昵下,可不知为何还是有种被撩感觉,好像那丝温度能渗进皮肤,化成羽毛若有若无地扫着心尖似。
于是某人愉悦地把人送走,转天就赖在床上不起来。
闻人恒对他向纵容,便陪他躺着,把人往怀里搂,偶尔撩下,很快发不可收拾。直到某人要早饭和午饭起吃,闻人恒才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把人挖起来。
叶右幽幽叹气:“师兄,这些年殚精竭虑太累。”
闻人恒垂眼看着他。
叶右道:“而且儿时被冻怕,到冬天就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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