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修还是怕他,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声。
封如故很快抽完袋烟,伸手进储物囊摸索竹叶时,眉尖挑。
桑落久做事也太周到些,连他闲来自娱箜篌都带来。
他把箜篌拿出来。
那是架通体赤色如流火凤首箜篌,琴盘形状如舟,是大块
几人再次对视,觉得这名云中君委实捉摸不透,算不上正,可也算不得邪。
“您为什要救们?”
“为什呢——”封如故拖长声音,“让你们欠个人情呗。等你们长大,再往回讨。交易公平,先赊后还。”
“们……能去哪里呢?们还能长大吗?”
年纪最小魔修陷入迷茫。
足音路响至偏殿,偏殿门开,又关上。
封如故踱入殿中。
黑暗里,听不见呼吸声。
他们果真没有睡着,听到有人进来,个个都屏住呼吸。
封如故在床边坐下:“别憋着啦,小心没被抓住打死,先被自己憋死。”
,奇异地渐渐平静下来。
不管剑上染血几何,只要听到义父心跳,他便能迅速静心,敛起切恶劣念头。
归根到底,他只是不想叫义父看出,自己究竟是怎样人罢。
……在义父面前,他不是如,不是会娑婆剑法护寺之人、不是毫无济世之心、只会送人超度玉面杀佛。
只是义父红尘而已。
“‘遗世’那里,们也不能回去。文门主叫们阿爹阿娘每次来,都得从‘遗世’里带出些有用东西,剑谱、心经、药诀、兵刃……上次,阿娘没能找到有用东西,被迫无奈,为盗把剑,为着这个,她已经被赶出‘遗世’,都还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还能不能见到她……”
说着,他呜呜咽咽地哭出来。
封如故却道:“这种事不要问。又不是你阿爹。”
小魔修:“呜——”
封如故:“憋回去。”
四双眼睛悄悄张开,彼此打量会儿。
最终,还是年纪最大小魔修最先开口:“云中君,们,会死吗。”
封如故打开桑落久为他准备储物囊,从摆放整齐、标好标签小匣子里取出竹烟枪,引燃,呼出口清新竹息:“会死。谁都会死,但不是现在,也不是明天。”
“您会把们交给文门主吗?”
“这个不会。文老儿讨厌,不会让讨厌人称心如意。”
在他心弦渐定时,外头传来罗浮春与封如故对话:“师父,水都打好,你随时都能沐浴!”
“沐什浴,刚才都泡脱皮,不去。”
“师父,那池子里死过人……”
“这世上哪里没死过人。他们都睡下吗?”
“那些小魔头?不知道,应该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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