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咳嗽声,学着师兄腔调,客气招呼:“韩兄。”
听到声音,刚捉到那只小蝶翅膀、正低头嗅闻蝶翼上淡淡花香韩兢回过身来。
韩兢相貌生得清冷疏离,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眼如点漆眉如雪,气宇宛如把绝世名剑,却被温润气质
封如故在他身侧坐下,揽住他肩膀,笑说:“当然有好事。们能回家啦。”
他早就想带游红尘回风陵,过明路,给他个家,省得叫他陪着自己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可惜五年游历之期未到,封如故不敢轻易跑回去,再惹师娘不痛快。
如今五年之期将至,师父也猜出他们师兄弟互换身份,只要他能把东皇祭礼主持好,师父再替自己说两句好话,师娘想必也不至于这般记仇。
问题是,伯宁师兄正在闭关,五年过去,他修炼怕也是到关键之时,此时若是强行出关,反倒不妙,师父也是考虑到这点,才叫有着师兄脸自己回去,暂作顶包之用。
时间紧迫,他已无暇回到风陵安顿好游红尘,更怕自己不在旁边镇着,那群风陵皮猴崽子们会拿他家小红尘逗乐。
在极寒折磨中封如故,梦见段少年中事。
十年前,自己带着小红尘,游历至无极山下小镇时,收到风陵来信。
信纸共有三页,第页是师父潇洒若举字迹,语气倒是公事公办:伯宁,两日后,且末山,东皇祭礼即将开始,需你带领主持。切已安排妥当,速归。
下页仍是同样字迹,却换口吻:如故,玩得开心吗?
封如故知道师父逍遥君虽是个喜爱逍遥人世间道君,却足够心明眼亮,但他也想不到,师父是怎看透自己与常师兄互换身份。
左右这孩子性子乖巧安静,从不会乱跑,而东皇祭礼至多五日便能结束,封如故索性把小红尘在客栈里安顿好,买好带他上风陵时准备穿新衣服,交足房钱,又留下足够他奢侈地用上月银钱,方才走三跳,跑去且末山。
他比约定之期迟到半个时辰。
抵达且末山下时,封如故看见韩兢。
身为丹阳峰大师兄,与其他丹阳峰弟子样,韩兢身着袭胭脂朱衣,清风拂拂,腰间纨素玉带徐徐飘飞。
他背对自己,正细观着岩壁上开出朵淡色小花,指尖探向细蕊上停留只小蝶。
当年离山时,师父被师娘闹腾得连地都下不,最后也能没见他面,又怎会知道下山是自己,而不是常师兄?
满心疑问封如故翻开第三张信纸。
“废话。你会这老实地闭关四年多?”
封如故乐出声来。
那边正在习字游红尘抬起头来,眼睛湿亮地望着他:“义父,有什欢喜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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