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双杰,时清绝,如今竟是匿迹销声,风采难见。
每每思及此,罗浮春都好奇,当年遗世之中,究竟发生什,竟能使得干人等心性变至此等地步?
而桑落久对二人比试并不如罗浮春兴致浓厚。
他托着玉瓶讨得养身丹药,望向侧,喃喃道:“……师父。”
如与常伯宁同时转头。
等罗浮春与桑落久闻声赶到时,如与常伯宁二人试剑已。
常伯宁修为,距离还虚之境仅步之遥,但叫他意料不到是,单论剑上修为,如竟能与常伯宁平分秋色。
长鲸与谛听幻象淡消,唯余花叶飞旋而落,鬼影消逝而去,唯有漫天簌簌湘竹叶被残余剑风搅动,飘飞半空,不肯下落。
如收剑于鞘,僧袍被含着竹叶风拂动,依稀可见襟摆处缺角。
他恭敬道:“义父,这便是踏莎剑法?”
将封如故交给常伯宁照看后,罗浮春与桑落久就道去准备养身药物和茶点。
剑川炼出丹药也算是道门绝,罗浮春正试图向小童多讨要几丸时,直端着药膳、跟在他后头桑落久扯扯他衣角。
他轻声唤:“师兄?”
罗浮春回首望去,愕然发现,桑落久手端琉璃盏内,药液呈波纹状向外扩散,如有百尺巨人在近旁漫步,震得水面摇荡。
剑川中尚留弟子皆出门户,仰首观天,莫不瞠目。
只见封如故不知何时披衣,趴跪在窗侧,双臂架在窗边,探着脑袋笑吟吟地看
义父练剑时,从不曾告知如自己所用剑法是何名。
常伯宁收剑回身,微微欠身,衣带随风而飞,颇有仙风意趣,然而衣带末端也被“众生相”削去截:“未有大成。”
罗浮春闻言,不禁跌足大憾。
他入山多年,都没能见过师伯运使踏莎剑法,更别说归墟剑法。
这两名道门剑界年轻双璧,自十年前灾变之后,都不约而同地弃剑不顾,个沉迷养花,个成日懒散。
两道通天剑意从川中客馆内交缠而出,直升皓空。
青冥浩荡间,道剑意形如长鲸白齿,神似崩摧雪山;另道形如谛听啸天,神似云山海楼,彼此纠缠,偶尔相撞,便如钱塘狂潮,溅起片破碎雪沫,但只消片刻,长鲸犹跃,谛听昂蹄,时间,周边沉水沸腾,竟有半升上天际,化为茫茫灵雾,如丝如线,绕剑意而旋,仿如黄河落天,天日流瀑。
有青霜门弟子急急去寻严无复:“掌事……这,这,好端端,两位贵客如何打起来?”
严无复手拄杖剑,神态安然:“小子,少大呼小叫,开开眼吧。这哪里是打起来?”
面对弟子震惊不已脸,他拿拐杖敲敲地面:“……不过是寻常试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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