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宁蛮抱歉地笑笑:“可给不他更多,自由是能给最好东西。”
见罗浮春时语塞,常伯宁扶门而立,远望着披着道君服封如故离开背影,心中已有主意。
在常伯宁看来,所谓自由,无非是守在家中,看他去,看他回,由得他任性天地。
他累,倦,自己就在这里,能有个家供他休息。
如果将来这个家不能再保护他话……
旦七花印彻底破坏,与灵力纠缠在起魔气彻底失去制衡,那如故唯有堕魔途。
到那时,风陵仍可以保护他生,但早就蠢蠢欲动、野心勃勃小道门,怕是会趁机发难,不会再奉风陵为正道圭臬,甚至扯起反魔大旗,逼迫风陵山上下干弟子脱离道籍。
若是到此等地步,他作为风陵现任山主……
封如故没能找到发带,索性就不束发。
出门时,他与端着冰水与手巾把罗浮春恰好撞上。
如故!”常伯宁焦急兼心痛,手上系着衣带不由紧,将封如故本就偏细腰线勒得往前挺,“你便如此不爱惜自己吗?你这般疯,要疯到什时候?”
封如故将长发高高束起,四处寻找发带,闻言,他双手拢住头发,细思片刻,言笑晏晏道:“自然是疯到死啊。”
常伯宁转头,心中恻然。
人之生宛如树繁花,人人皆盼其锦绣生,却不许其随风而堕,零落凋亡。
若是英雄,最好能做足世;若是美人,最好要早早死去。
师父亲手将风陵交给自己,绝不希望风陵在自己手中没落。
所幸,燕师妹还不知当年之事。
真到不可挽回之时,他自会向道祖谢隐瞒之罪,再将风陵交给师妹搭理,挂冠而去,与如
罗浮春阻之不及,眼见封如故大步离去,对常伯宁诧道:“师伯,师父要往哪里去?”
常伯宁乖乖答:“有人找他。”
罗浮春听,急得顿足:“师伯!您也不管管师父?”
常伯宁愣:“……?”
罗浮春向来嘴快,加上在桥断时眼见封如故两度落水,受惊不轻,重重压力累积,索性对着脾气好常伯宁气儿释放出来:“您这些年处处纵着师父,宠得他万事随心所欲,点儿都不顾忌自身,和落久是他徒弟,有天地君亲师规矩压着,奈何不他,可师伯您……”
封如故年少怀才,妒之羡之者众,如今他朝跌落凡尘,灵力尽被封于体内,几乎等同废人。
此消息若是被道门中人得知,惋惜者有,幸灾乐祸者也不会缺少。
而如故昔年在魔道中结下无数仇人,必会如蝇而至。
到那时,他将世龟缩于风陵山中,仰人鼻息,受人怜悯。
但是,这样对如故来说,竟已是最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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