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态平静,像在讲述个已经发生故事:“昨夜,中毒,幸得寒
向来温和关不用竟怒斥道:“叫你去做,便去做!”
说话间,关不用似是听到身后动静,蓦然转身,在小院四周布上三重结界,并指着阶上之人痛道:“端容君,关不用敬你是道门砥柱,但你若敢带那疯子离山步,即刻便联合众家道门,讨伐风陵,为胞弟要个交代!”
常伯宁吓跳,马上深施礼,乖乖回房。
弟子这才看清,关不用襟下沾着滩新鲜暗色血。
他指甲虽被清洗过,其中也有丝丝缕缕血,像是抱过个满身鲜血人留下痕迹。
关不知没能走出云中君院子,出来,只有面如土色关不用。
守在院外亲随弟子跟几步,才察觉异常,回头望去:“师父,二师叔怎没出来?”
关不用嘴唇哆嗦,抬手抹抹唇:“……封山。”
弟子:“……啊?”
关不用切齿:“马上封山!山中出大事,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小子脑筋有几分嘉许。
他将最后颗剥好龙眼掷入盘中,小孩子似,细细吮去指尖沾着糖水:“是,所以叫师兄叫来两位山主,就是想向两位讨个封山理由——个你们必须封山、且不允准师兄将带走理由。”
说着,他站起身来,随手抓样东西在手,信步走到关不知身边,亲密地捞住他后颈,揉捏两下。
关不知觉得他手指很软。
他被他捏得很不自在,却没有多少厌恶。
弟子想到未能出门、去向不明关不知,不由精神震。
好哇,没想到,蚀心蛊昨夜无效,今日却派上大用场!
他在人皮面具之下欢欣不已,在面具之上强作出脸震惊,尾随着悲愤关不用而去。
至于关不用,他背对小院,背上早被冷汗沁透。
约盏茶工夫前,封如故捏着自家弟弟下巴,静道:“既是疯,杀两个人,自然不是什不得事情。”
那名弟子眼神暗暗,右手不动声色地压上腰间剑柄,眼中尽是成魔戾气。
十日前,他剥关不用徒弟皮,趁着满手温滑,血迹未干,将那身薄透人皮披在自己身上。
今日,他不介意再换副皮囊。
但关不用下句话,便叫他生疑:“……尤其是那个姓封!”
披着人皮魔道弟子假意询问:“云中君如何?”
他看得出封如故有话要同他说,顺势略低头,想听封如故主意。
封如故在他耳边呵气,姿势暧昧,却用句话,叫关不知在盛夏里出身冷汗。
他亲昵地说:“……关二山主,借命用呢。”
……
小半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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