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他眼睛,如才能开口:“……你怎可拿自己与义父相比?”
他与义父完全不是回事,为何要比?
如直觉自己状况不对,不肯再想下去,又不肯放他继续撒野,手抱琵琶,手抱他,满
如:“警告过你。”
封如故举起只剩残底儿酒壶,饮而尽,并从酒壶上方看他眼,带出满眼酒光:“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如忍耐得变瞬脸色:“过来。”
封如故:“干嘛?”
如:“你当真醉,不可胡闹,义父会担心,送你回义父那里去。”
……起来吧,别贪恋。
如由他枕在自己胸前,故作镇静,俏脸通红。
察觉到封如故想要起身,如怕叫他看到自己此刻尊容,心中惶急,竟把按住他头,不许他起身。
本来打算清醒封如故:“……”
船上女子看二人姿势暧昧,便猜出这二人身份,纷纷笑将起来,疲惫愁云是当真扫而空。
他俊美下巴弧线上流连片刻,又饮下杯酒。
封如故出神时,如已奏刻有余,曲调方罢,他放下洞箫,嘴唇因为充盈血色,变得极是动人。
歌女琴妓鼓掌叫好,有女子隔湖抛来枝残春,是簇稍稍有些焦黄干枯栀子。
封如故翻过栏杆,俯身从水里捡起栀子,又摇摇晃晃地站起,冲船上女子们晃晃手。
谁想,封如故实在是高估自己。
“你义父重要还是重要?”封如故扶着栏杆,抵死不回,“就要留在这儿。”
常伯宁脸与封如故脸,在如脑中交替浮现,惹得他心湖激荡,涟漪难平。
直到如今,他仍是怀疑,封如故有可能是当初救他人,是他神明,他义父。
可倘若真是如此,那他憎恶封如故这些年又算什呢?
封如故还在等着他回复时,如竟强硬地把封如故从栏杆那头拖过来,径直扛上肩头。
封如故隔着栏杆,伏在如怀中,就势将酒壶嘴含入口中。
待如理顺血气,略略松开手,封如故才钻出来,执住他手,脚站在仅有半个指节宽栏杆外侧,身体因醉意前后摇晃,叫人担心他下刻就。
封如故笑嘻嘻道:“胸真大。”
如:“……”他简直想要松手,让封如故好好醒醒酒。
封如故看眼身后波光粼粼:“差点儿掉进去。”
他酒量非比从前,踩在白玉栏杆外侧,低头,再起身,骤觉酒力上涌,他时晕眩,朝湖中倒去。
好在他身侧还有个人。
被人夺住手腕、强硬拉回去时,封如故头撞在片温暖里,突然就不很想抬头。
他想,他大概是真喝醉,脑子都不清爽。
可他现在除脑子,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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