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主被个小辈揶揄,张娃娃脸立时涨个通红。
桑落久心情不坏地离开清凉谷。
从清凉谷到梅花镇需
他怎会这样想念个男人?那将来他媳妇该怎办?
罗浮春想得快哭出来,抓起身边桑落久留下件外罩,认定它是气味来源,气呼呼地把它掷到地上。
半晌后,他又摸下地来,悄悄把衣服拥回自己怀里。
罗浮春小心翼翼地揭起袖子,凑在鼻边,珍惜地吸小口,随即骨碌钻进被子,把自己闷起来。
……然而,那股淡香犹自不绝。
罗浮春怔下,摸摸鼻尖,待桑落久转回身去时,耳朵才爆红起来,会儿摸鼻尖,会儿捋耳朵,缓会儿,发现实在缓不过来,忙找个“准备点心”借口,慌慌张张地跑出门。
待罗浮春被捏鼻尖小动作活活吓跑后,桑落久继续半跪在床上,哼着放羊小调。
这小调是他牧羊女出身母亲教他,仿佛刻在他骨子里,因此他继承母亲那点温柔声调,哼起歌来,像在哄小羊羔睡觉。
桑落久就这样哼着歌,取出自己惯常用晚香玉混合小香兰蕙草香囊,解开丝带,匀半香草,又取过罗浮春枕头,将香草藏于其间。
师兄,师弟不在身边,暂寄段香于此,陪你消耗漫漫长夜呢。
空缺。
于是,桑落久接下这桩跑腿活计。
送别桑落久那天,罗浮春坐在床边,看桑落久打点要赠给清凉谷、以表人情礼物,依依不舍:“你个人去,行吗?”
桑落久笑:“以往落久都是个人出去,怎师兄这回这样不放心?”
罗浮春挠挠耳朵:“多事之秋嘛。”
……
桑落久那边事情办得很是顺利。
陆谷主性情本就随和,更何况风陵与清凉谷是世交,尽管百事缠身,他还是用半日光景,凝神聚灵,消耗大量精力,绘出七张天地定气符,
桑落久携符返回时,陆谷主问他:“可需要叫你周前辈送送你?”
桑落久温和婉拒:“盈虚君来谷中,便是来陪陆谷主。落久岂可夺爱呢。”
当夜,桑落久离开。
罗浮春枕在枕上,嗅着若有若无、师弟身上味道,果然直至半夜,还是辗转难眠。
落久明明走,自己怎还总是想着他?
罗浮春惶恐地想,他要疯。
他定是疯。
“师兄担心?”
“担心什?这大人,不担心。”
罗浮春抱着床栏,把大脑袋压在栏上,怅然若失。
下刻,他便改口道:“要不然还是陪你起去吧。”
桑落久淡淡笑起来,探过身去,抬手捏下罗浮春鼻尖:“师兄放心,落久速去速回,不会叫师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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