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走到门口时,封如故突然出声叫住他。
“你啊……”封如故软声问,“还没
大约半个时辰后,封如故渴睡地“唔”声,眼睛微睁,长睫上浮出层水雾。
如端杯温好水给他,另手握住他胳膊,扶他起身,动作小心之至:“……义父?”
封如故:“嗯?”
如将信拿在手中,要给他看:“端容君广发天下帖,又特意与发封信,叫明日务必去趟不世门,和他……共向不世门讨要说法。”
封如故懒得看,捧着杯子吸溜吸溜地喝水,道:“你去吧。”
既然不去想他,韩兢便又想起他本来想要用来取代林雪竞地位封如故。
他至今仍然坚信,封如故不会那样轻易地死去。
不过,既然他始终隐于暗处,不肯出来,那便罢。
韩兢望着月光,想道:如故,如果你这样不喜俗世纷争,如果你是快乐,那也好。
况且,常伯宁这两年东奔西顾,总要有个尽头和答案。
为他找来所有想杀唐刀客当事人,而他身为唐刀客,会当场给所有人个交代,不管他们想要,还是不想要。
……玄极君,你既自寻死路,那景寒先生,便在背后推你把。
不破不立。
道门脓疮,是时候该发出来。
而且,面临此等乱局,他不信林雪竞不会不出来。
如皱眉:“到时候,有许多人会去,其中,会有许多义父仇人……可能不方便带义父同去。”
封如故伸个懒腰:“没事,不必管。你先去准备吧。”
这两日来,封如故待他始终是淡淡,让如不上不下,想要道歉,却发现先前说过混账话太多,不知该从何道歉起,满心纠结苦恼,颇尝尽“情”之字苦楚。
偏偏他又不擅言辞,尤其是在封如故极有可能恢复记忆前提下,他心中有万语千言,面对他,却是个字也说不出口。
于是,万千言语,只汇作个淡淡“嗯”。
既然他心要这个答案,那自己便连命起给他罢。
……
两日后。
清凉谷中如收到封来自常伯宁信件。
他将信从头至尾读两遍,眉心蹙起,将信拿在手中,先去见盈虚君与陆御九,随后转入卧房中,看向床上午睡小憩封如故,垂首等在旁,待他醒来。
近来,韩兢总是想到林雪竞,想到与他在“遗世”初遇时,他手持金玉烟枪,含笑而答:“越是混乱,越是有趣。”
这种混乱,就是林雪竞想要吗?
自己是否也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他彀中呢?
韩兢想不出答案,便不去想。
在林雪竞此人身上,他可以得到讯息实在太少太少,少到他无从做出任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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