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生作为醒尸,早死二十来年,死出经验,所以丝毫不惧死,重新踏上块较为稳固岩石,往上窜大截。
摸到顶
徐平生……应该不会出事吧?
……
与此相隔百里开外徐平生连打三个喷嚏。
他愤愤地抓紧岩石,想:卅四又骂,回去就打死他。
缓过这口气,他挺身,再次向上攀去。
“哈,龟缩这许久,总算出来个主事?”
“魔道不愧是魔道啊,不鸣则已,鸣惊人!”
“魔头,快给个解释!”
“阴谋者,为死难道友偿命来!”
遭这通没来由痛骂,守山魔众难免上火。
于是,他出言发声:“端容君,这不是讨要说法,这是要围剿不世门。”
“不会让这样事情发生。”常伯宁倔强道,“只是要个说法。”
空溟细雨间,卅四撑着把伞,踏上前出方名唤“无师台”青石。
他俯视四周,表面高深莫测,心中唉声叹气。
卅四有限智慧,让他实在不擅动脑。
若事有万,请佛宽容不宽容。
常伯宁目光被挡在薄透眼纱之下,难辨心思。
这围山阵仗,就连罗浮春也瞧出异常:“师伯,这样……似乎不大对吧?”
说罢,他拉拉桑落久。
桑落久对他摇摇头:师伯意孤行,凭们两人是劝不回来。
他脚下是百丈深渊,他方才落脚块岩石,在日久风化下质地已然变粉,脚踏下去,立刻落个四分五裂下场。
徐平生往下滑,双脚悬空。
所幸他刚打过喷嚏,脑袋清醒,也有用匕首在岩壁上做固定。
他低头望着足下滚落碎石,坠入深谷,连个响动也听不见。
他继续想:……回去要用棉被包起来,摁着打。
好在,卅四脸皮极厚,心态极好。
底下人没做好万全准备,他却是打伞来。
霏霏*雨,将各色道袍颜色统淋作深色。
卅四面带微笑,想,淋死你们这群王八养。
同时,他背在身后手也攥紧些许。
而眼下,有限智慧至少告诉他,绝不可动武。
然而,时间拖得越久,被围魔众便会越焦躁,而这正中这些围山之人下怀。
……小兔崽子啊。
你们个两个,是真会给出难题。
卅四现面后,底下顿现骚动。
果然,常伯宁道:“……要个说法。”
桑落久微叹声,看向如。
如也自知没有那个能劝动常伯宁分量。
二人因封如故结缘,若无封如故,从未谋面常伯宁与深山中等待祭祀游红尘,不过是天涯陌路人。
但因为那声“师兄”,他对罗浮春与桑落久,都怀有点别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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