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君掩口而笑,眉眼舒展。
封如故则跳到常伯宁身前,冲他伸手:“师兄,礼物呢!”
常伯宁浅笑着,眼纱迎秋风摆动。
“其他礼物前几日陆陆续续已经送到。这是师兄单独为你带来礼物。”
他将点灵光托出,随手洒去。
封如故看穿他心事,安慰他:“放心,他也不喜欢。”
两人对望眼,立时找到同病相怜同伴,正要倾诉番,常伯宁便携燕江南,以及名缥衣玉冠小弟子,自迎客石上匆匆而来。
常伯宁着实讲究礼节,即使心中有万千疑问,还不忘先行祝仪。
刚直起腰来,他便急急问道:“见朝歌山处生异象,奇光笼罩,天雷滚动。怎会变成这样?发生何事?”
封如故转头对如笑道:“这不就很好?改日,全天下皆知你乃是天打雷劈对绝配。”
失,空余道来不及收回力天雷,准确劈在人后背。
此人乃是当年“遗世”中分得封如故两块肉之人,且参与逼上风陵之事,如今正悄悄混迹在送礼人群中,本以为不显眼,孰料天雷竟长眼似,直劈而来,把他劈得跪倒在地,发出声尖锐痛嚎,头长发被雷火焚尽。
天雷:“……”
众道门:“……”
天际阴霾迅速散去,恢复杳杳青天模样。
山脚下,道门之间刚刚平息议论声再掀起层层波澜,惊叹声不绝于耳。
封如故转身望去,只见朝歌山临近处座山头,万花开遍,葵花向日,遍地流金。
“……山葵花。”封如故始终将常伯宁视作亲生兄长,如今见他这样把自己戏言放在心上,颗孺慕之心发酸发涩,紧紧皱起来,口上还不忘调笑,“师兄也不怕磕瓜子磕到上火。”
常伯宁见封如故还有心情讲笑,心神便又松松。
望舒君见到故人,心满意足,也出面替封如故解释下方才情形。
听闻是久别师娘,常伯宁欣喜之余,略有失落:“可惜,没能见到。”
封如故手握把喜扇,笑嘻嘻道:“好事好事。他若是再多留会儿,端容君手下道门就该被灭掉半。”
燕江南与望舒君最是相熟,携手笑着,同入室,燕江南单手搭揽她肩膀,在她耳边说着封如故小时候被师娘欺负种种往事。
在场之人受惊吓,时难言。
桑落久立即着手去安抚客人。
待云销雨霁,如第时间回过头,向他伸出手:“义父,还好吗?”
封如故回握住他手,仰望清澈如洗天际:“嗯。”
如看出他有些心事,但因自己嘴拙,不会哄人,与他并肩走出许久后,才道:“他……好像不很喜欢。”话音平淡,心中却是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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