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君没理会他,取来只巨大卷缸,朝向窗外,单手转,指尖流散剑意便瞬间将窗外根将枯老竹削成片片薄竹屑,落入缸中。
他又从博古架上取来只铜盏,打开后,里面是满满
管事弟子气苦道:“逍遥君,您还管不管?”
逍遥君放下手中卷册:“……他又干什?”
管事弟子告状:“名弟子与另名弟子口角,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扒在屋檐边,扔两把剑下去,说你们别吵,骂又骂不死人,不如打架吧。”
逍遥君迅速把卷册抵到唇边,猛咳声,掩住笑意。
管事弟子气道:“这是挑动弟子斗殴,是违反山规!”
九岁年纪,到陌生之地,四周围绕都是陌生面孔,他不哭泣,也不诉苦,竟先逼着自己做出讨喜模样……
想通这点后,常伯宁时无言,把衣带上镶嵌几枚装饰用灵石全部悄悄取下来,握在自己掌心,免得硌痛他手。
旋即,常伯宁又解下眼纱,罩在封如故脸上。
如果他能在梦里见到片刻双亲,常伯宁不想让他因为天光天亮,看不清楚。
常伯宁双眼见不得光线,药炉中帘纱又去清洗,是而他在屋中上下片雪白光·色中,什都看不清,只好轻轻拍着他后背,口中念着封如故名字。
昼哭笑不得:“好好好。能就着嘴上蜜来吃药吗?”
封如故马上把头摇成拨浪鼓,本正经地回答:“不能。”
元如昼和常伯宁都笑。
常伯宁:“元师叔,来吧。”
常伯宁待这个弟弟很是细心,口蜜饯口药,结果还没喂完小盏药,封如故就给喂困,自来熟地枕上常伯宁膝盖,搂着他腰,睡过去。
封如故努力蹬着小腿回过头去:“但他们确实不吵架呀。”
管事弟子不理他:“……逍遥君?”
“小惹祸精留下。”逍遥君摆摆手中卷册,道,“你走吧,自会处理。”
管事弟子走,封如故立即环抱着手撒娇:“师父师父,错啦。”
旁孟重光:“……”
如故,如故。
多好听名字。
但是与他文静名字相比,封如故本人是十分名不符实。
等到他精神稍复,能下地后,风陵山便正式开始鸡飞狗跳日子。
某日,封如故被底下弟子像拎猫后颈样拎上青竹殿。
常伯宁不敢动,只好切由他。
睡熟后不久,封如故便抓紧他衣带,低声哼哼起来:“爹……娘!娘……阿嬷……”
常伯宁心尖软,有些无措,抬头去看元如昼。
方才醒过来时候还好好,现在怎又难过起来?
元如昼微叹口气:“这孩子,是个心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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