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道冷水浇上程沅脊梁,他抓住杨白华,痛苦地低吟:“……那呢?呢?你要怎做人?”
杨白华温柔地捧住程沅脸:“没事儿,信你。那些网友不解情况,都是瞎打嘴仗,只要把网线拔,谁都伤害不你。”
程沅辈子顺风顺水,没经过大事儿,这来就是地裂山崩,他头脑已经全然混乱,杨白华笃定语气动摇他:“……是吗?”
“是啊。”杨白华循循善诱,“你想想看,父母从小把小燕当亲女儿疼,咱们关系如果因为小燕事儿,bao·露,小燕身败名裂,官司缠身,你要他们怎接受你?”
程沅抱着头,把自己蜷缩起来。
电话,小燕就打电话来。你还记得吗,上次爸妈和三姐来市里时候,你搬出去住,她手机没电,拿手机刷淘宝,翻来翻去,不小心点开你写demo。她听挺喜欢,问是不是你写,还个劲儿夸你。”
程沅微微睁大眼睛。
杨白华硬着头皮:“当时没想太多,说是,你经常写些歌,她应声,就继续拿着玩。没想到她……”
程沅总算听明白,不敢置信道:“她偷歌去卖?你就任她偷?”
“你不要说得这难听。”杨白华无奈道,“不知道这件事,小燕……她也只是喜欢你歌而已。她跟说,她缺钱,想靠自己挣钱,但是她写歌不好投公司,所以才想拿你歌搀着自己歌试试看,没想到投就投中,六首下都卖掉。《心间语》和《秋思》……被唐欢挑走。”
“……为什啊。”程沅喃喃,“为什……”
他理想,他音乐梦,全毁。
而且他爱人毅然决然地站在家人那边,如果他不答应替杨小燕把这事儿担下来,他和杨白华未来就没有。
爱人,理想,他到底该要哪个?
程沅
“‘只是喜欢’?”程沅浑身刺炸起来,“她问过,打算给歌起什名字,告诉她,其中首已经想好,叫《心间语》。”
他抓起手机,把屏幕按亮,把唐欢个人专辑上行字亮给杨白华看:“……老杨问你,这是什?!她连名字都照搬?这叫不是故意?”
“……你写过那多乱七八糟歌,都没往外发,她没想到你会拿这个投稿。”杨白华语气难得地重,伸手握住程沅手腕,“事情闹得这大,她也不想。跟打电话时候她很害怕,都哭。”
程沅木木地想,她哭什。
杨白华苦口婆心道:“她已经知道自己错。可她年纪还小,你得容她犯错儿吧。你要是告她,事情闹大,她在学校怎做人?在家人面前怎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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