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云问她：“和
用
具身体，不好吗。”
夙姬背着手，反问她：“背着，不累吗。”
程无云摸摸她
头，她也低着脑袋受
。
她们是主仆，至少夙姬在摸索许久未碰人世规则后，是这样定义她们关系。
夙姬没有灵力，所以程无云陪在她身后，慢慢地走。
她死于此地，是地缚之灵，强行带走，她会死上第二次，而且是灰飞烟灭。
她只好趁着夙姬睡过去时，蹑手蹑脚地离开。
明明是件积累福报好事，却做得如同做贼，程无云也有些惆怅。
但她却在离开时雨山里后，从身后不远阴影处拎出来个险些魂飞魄散小夙姬。
夙姬死时仍是个孩子，独自在山林寂寞日子，让她更多几分固执兽性，谁对她好，她就愿跟着谁。
“姑娘，要去游历，这是师门让去做，不能违抗师命。”
夙姬：“游历是要做些什
？”
程无云：“行遍天下，增长见识，除恶妖，降恶鬼，或者再吃些好吃。”
夙姬耍无赖道：“你要是走，就去捉山下人，会吃人。”
程无云家学渊源深厚，平素接触多是雅士才女，哪曾被出身乡野泼皮姑娘纠缠过，好在她脾气向来不坏，问：“为何呢。”
二人走过很多地方，夙姬给程无云倒洗脸，给程无云梳头、研墨，抱剑，程无云不许，她就偷偷做，还蹭程无云书看。
她看不懂字，就学着程无云模样，页页翻，页页猜，程无云看她这样，有些心疼，便念给她听，久而久之，她竟然真点点学会认字念书。
只长于乡村、亡于山野，最后又被捡回家小野狗，尝试慢慢驯化自己，让自己变得可爱些，再温驯些，好养
程无云终是不忍见她这样死去，冒险让她寄宿于自己体内，总算保住她条小命。
与只来历不明小鬼共享身体，若是程无云师兄师父在，大概会叱骂她疯。
好在夙姬很乖。
时年正逢旱灾，她捡具女身饿殍做身体，借尸还魂，重新做回人。
人有饥饿，干渴，种种苦痛，不而足，难以道哉，但夙姬还是欢天喜地地穿上新衣服，在程无云面前转圈圈。
夙姬说：“那样你就会来除，就又能见到你。”
程无云被这小鬼怪言怪语逗乐：“莫要浑说。好好做鬼，道亦道，鬼亦道，好好修习，本心向善，你也能得道。”
夙姬说：“不要得道，要跟着你。”
她又补充句：“你去哪里，都跟着。”
程无云初涉世间，不很懂得人情，没想到渡化鬼还要冒着被鬼缠上风险，她坐在这只小鬼身边，陪她苦恼半夜，但还是想不到能带走她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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