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云眯着眼睛看他：“你会说出去吗？”
严元衡
噎：“
……”
时停云目不转睛地看他：“谢十三皇子。”
严元衡转过脸，生硬地转开话题：“……太冒险
。若是有人来援呢，若是城中之人打算鱼死网破呢？看兵法说，莫迫穷寇，他们若是逼急，什
都做得出来。”
时停云说：“十三皇子说得对。就是句话说错三点。”
时停云咽下水：“是啊。”
严元衡严肃道：“这样不好。以后不许。”
时停云玩笑：“是，
十三皇子。”
严元衡扭过脸，有点高兴。
待他把目光重新聚焦在扶绥城时，神色又重归凝重。
少数马匹，做包抄和追击之用，以免闹出太大动静，做不只合格黄雀。
之所以他要带五千人，自然是有吴宜春自己考量。
他根本没想让他兵死战。
说白，带五千人，就摆出来看，既是给鞠琛看，也是给北府军看。
他要给鞠琛个打出城、冲散北府军战线机会，顺便也方便自己带军入阵，擒拿下严元衡。
严元衡：“……”他洗耳恭听。
“首先，他们不是穷寇。”时停云道，“们断水流，他们城中还有井渠，靠着地下水，虽然紧巴，但也能活过五天。”
严元衡：“五天？”
时停云：“们城池，是三日放信，互相通告平安。南疆这边是五日。而扶绥没有烽火台，旦信弹没有办法使用，就只能干等着五日过后，邻城察觉不对，前来救援。他们知道，至多六日，援军即至。仍怀希望军队，又何谈‘穷寇’二字？”
严元衡想，难怪几日以来，扶绥只尝试过用信鸽送信出去，被射杀几回后，索性连鸽子都不放。
他道：“不该打这仗。来边城，确实是代王巡狩，但也不必非要打场给看胜仗……”
时停云笑，单肘撑在膝上：“不是为你。”
严元衡也不尴尬，“唔”声：“那是……”
时停云举起水囊，对严元衡坦荡地笑道：“为国。还有，王。”
严元衡明白过他话中含义，吃惊，迅速压低声音：“无礼！你喝水也能吃醉吗？这话怎可乱说！”
只要擒下严元衡，他后半生荣华富贵，便是稳稳当当。
而他野心勃勃对象，此刻确在扶绥城外三里前沿阵地中。
严元衡吞咽着杂面做窝头，碎渣簌簌从他口边落下，他眉头也不皱下，只盯着扶绥方向。
身侧时停云递给他水，他喝口，直到时停云擦擦壶口，喝同壶水，他才后知后觉地红脸。
他想起那壶被自己藏起来酒，心里升起股莫名情绪：“你经常这样同别人共饮壶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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