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娄影刚刚把池小池哄睡着，赵柔就瘸着腿闯
进来。
她头发蓬乱，神情恍惚，像是刚
他虚心请教道：“老师，万
考试不及格怎
办。”
“惩罚。”娄影道，“惩罚什，
还没想好。等到你挂科后，会通知你
。现在给你布置作业。做不好，也要扣分。”
“什作业？”
娄影把敞开睡袋又拉得紧些，又把他湿漉漉头发别到耳后：“睡觉。”
池小池确实是累，精神松弛下来后，眼皮很快就打起架来。
池小池：“……想到从前事。”
“以前总跟你单方面闹翻，说再也不来你家，可每次都是又跑到你家门前求和好。”池小池话音中难掩新奇，“你这样发脾气，还是第次看见。……不过这应该也不算生气吧。”
说着，池小池侧过身来，单手撑住脸颊：“哥，你认真跟生个气看看，好不好。”
对于如此得寸进尺行径，娄影深呼吸。
他说：“过来。让你看看是怎生气。”
娄影叹声，护住他脑袋，低头问他：“害怕吗。”
怀里大团子抬抬头，应该是在看他。
娄影举起手，用指尖在距离睡袋半厘米地方，细细描摹着内里池小池五官轮廓。
他补充说明：“在水里时候，会害怕吗。”
睡袋里传来池小池闷闷声音：“只要想着睁眼就能看见你，就……还好。”
但他有些舍不得这好气氛，眯着眼睛还要跟娄影胡说八道：“睡不着。用张催眠卡吧。”
娄影按住他：“别对卡片太依赖。要不然要做什呢。”
池小池故意问：“要你做什呢？”
池小池那点小心思又怎瞒得过娄影。
他拿出本童话书，低头翻页，唇角含笑：“你希望是什，就是什。”
池小池当真是深谙气人之道，仗着娄影识大体、知道此时尚在任务中、不会对自己做什，裹着睡袋厚着脸皮就凑过去。
娄影也不含糊，当着池小池面建立个表格：“都把你做过事情记下。”
池小池已经做好被娄影用卡片拉出身体亲口准备，闻言不禁怔：“……哈？”
娄影说：“不计代价，伤害自己，量化考评先扣个二十分再说。”
池小池：“……”被自己熟悉招数反噬，他心情十分复杂。
闻言，娄影彻底心软。
他捏住睡袋外部拉链，轻轻拉开，动作细致得像是拆开个礼物。
池小池早摘下白安忆金丝眼镜，微汗黑发被濡湿，贴在脸颊上，眼角还有从额头分流汗，眼睛在暗光处，显得晶亮异常。
他面上带笑，望着娄影。
娄影竭力想显得严肃些：“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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