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今日恰好到店,想把这月银钱交给兄长,听这修士说话有趣,便主动请他坛店中上好黄酒,与他对酌相饮,不在话下。
这修士爱酒,但显然不擅酒,不出半坛便醉得不省人事。徐行之替他收拾番,背他去附近间道观歇息。
第二日,徐行之回到店中,不无兴奋道:“兄长
然而某日,他却不得不认识他。
当年把徐行之打成重伤镇霸之来他所在酒馆饮酒,酒酣耳热之际,点名要见徐平生。
徐平生擦擦手,心惊胆战地去,却不想那人见他便是好阵抱歉,搞得徐平生头雾水。
那人大着舌头对他解释:“当初……当初你和行之刚入镇时候,看你瘦弱,就从背后踢你脚,没想到行之小小年纪就那记仇,蹲在家门口夜,专等着用砖头拍那下……与行之现已修好,知道你是行之兄长,还盼你不要,不要计较……”
徐平生都不记得那回事。他因为寡言又胆小,从小被欺凌到大,哪里会记得谁在什时候踢他脚。
神采。他不滞于物,亦不乱于情,似乎没有事情什能叫他感到难过、羞耻或是悲伤,徐平生最常见他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什能让他这般高兴。
有时他从街上走过,阁楼上少女会往他身上抛花。他接花来,会在唇畔亲上口,惹得少女们脸红不已。
他自从九岁起就再不向徐平生要钱,他在镇里四处做短工,赚来钱大头交给徐平生,其他都换酒来。
他能饮酒,也爱饮酒。
徐平生在此之前,绝不能想象个黄口小儿在十岁时就能醉酒放歌,与他们私塾名性格狂放教师行酒令,张口便是张扬“十方问道,千金换半日清闲”。
但他清楚地记得,当初他问徐行之为何打人时,他答案是轻描淡写“他骂”。
这事叫徐平生忍不住心软些。
谁想不过三日,他们这间小店中迎来名足踏雪履、衣带当风俊美修士。
因为小时候母亲遭骗之事,徐平生对修道之人本无好感,然而此人言行举止都与那野路修士大相径庭,实在叫人很难对他生出恶意来。
他说话腔调很软,温和到不可思议:“听说你们方圆百里间,数这家黄酒最好。听道友说起,特行千里,前来品。”
但这样徐行之耀眼得太过分,衬托得那个在酒馆里擦桌倒酒年轻人平庸得不像话。
徐行之偶尔从酒馆门口经过,对徐平生扬声招呼道:“兄长!”
和徐平生道忙碌小倌儿艳羡地看向徐行之,问徐平生:“那人是你弟弟吗?”
徐平生淡漠得连个头都不想抬:“不认识。”
……要是真不认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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