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道虚影是在他失意时唯陪伴在他身侧。
秘密在心头压多年,就像是在杂物室内存放多年木箱子,再坚固也逃不脱沤烂命运,还会在心上压出道道伤痕和溃疡。
平时不觉得痛,但在此时
月光如玉如珠,如瑶光,如霰雪,徐行之坐在被月光洗过轮台阶上,膝上枕着个孟重光,有喝醉弟子在奏响喜庆曲笛雅乐,声音远远传来,只把切濯洗得愈加清明与美好。
而在百余步开外别馆,九枝灯已经用半个时辰,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酒入愁肠,最是醉人,六云鹤将醉得坐不住九枝灯打横抱起,放至软榻边上,替他除下被血浸透半边袖子衣裳,褪下皂靴。
就在刚才半个时辰里,六云鹤听九枝灯历历清点着徐行之待他有多好,替他受罚,替他挨打,甚至因为替他挡过次银环蛇印,落下体寒之症,至今仍不肯在众人面前脱衣,云云。
六云鹤替他把头发解散,任那青丝沿床沿流泻而下,又缓缓替他揉按着太阳穴,动作体贴,但言语里却带着浓浓恶意:“尊主,您别再想着徐行之。他修持仙道,跟魔道本就不是路人。”
…”
“三年吗?”徐行之微微皱眉,“可能吧。”
孟重光揪着徐行之衣襟:“三年前随口提,师兄都还记得?都不记得。”
徐行之老脸红:“……话那多。快吃,会儿冷就不好吃。”
孟重光把嘴微微张开:“……啊。”
“可孟重光是妖,他为何就能和师兄在起……”九枝灯醉醺醺地喃喃,“师兄若是与他在起,广府君怎会同意将风陵山主之位给他,师兄将来要怎办……孟重光此人向来自私,从不会为师兄未来和声名考虑……”
六云鹤俯身贴近他,轻声在他耳侧询问:“不做风陵山主,那他去做游道散仙,难道不好?”
九枝灯咬牙道:“他不可能,不可能……广府君不会放他走……”
“……为什?”六云鹤眼中闪过丝兴奋之色,“为什,尊主?能同讲讲看吗?”
九枝灯眯起眼睛来,想看清眼前人模样,但无论他怎样努力,在他眼前都是道影影绰绰虚影。
徐行之无动于衷:“姓孟,你多大年纪?”
孟重光面不改色:“二十。”
“那你知不知道,凡世间你这个年纪男人差不多都是两三个孩子爹?”
孟重光把脸往徐行之精实小腹侧靠靠,无赖道:“那师兄给生呀。”
徐行之是彻底拿这个小混球没招,笑骂声“懒死你算”,便将纸袋拆开来,将“闲笔”化为细布,净净手,把烧得酥烂香嫩骨肉细细拆分开来,喂到孟重光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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