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去,“闲笔”似有所感,从大开殿门间飞出,落于他掌心。
孟重光冷冷笑着:“师叔,为着风陵山及其余三门平安,您最好设法为师兄证明清白。”
“你胆敢威胁四门?”
孟重光抱住徐行之,站起身来:“这不是威胁,是通知。十日之后,需得风陵山给个交代,个为何要把师兄害至此等地步交代。否则师叔,恕冒昧,您性命,便取之用,聊作安慰。”
“在那之前……”无视广府君可称之为狰狞
孟重光冷笑,叠好灵囊,收好玉穗,塞入徐行之怀中。
……此刻,他不管是要摘广府君头颅或是心脏,只全凭他喜好罢。
然而,他带走东西,要比齐摘走广府君心肝脾肺还要更令他痛彻心扉。
他谨慎地扶住徐行之受伤手臂,指肚扣住他劲瘦腰腹,把昏迷人打横抱住,竟是要带他离去模样。
曲驰又把剑往外拔点,但也仅能止于此步,再无法寸进。
来。
温情脉脉目光在离开徐行之瞬间便绽开无穷恶意,明明如火,傲慢且轻蔑地注视着底下那群被他压制得难以动弹修士们。
徐行之右手断腕隐匿在宽大袍袖之中,左手又新受剑创,鲜血把袖口染得绛红片,又沾上孟重光风陵素袍。
那长袍在风里翻卷,状如桃花流水。
徐行之倒在孟重光怀中,已失去所有知觉,因此他没能看见寸寸爬上孟重光眼尾妖异红,以及他双眉之间灼然而起朱砂痣。
就连在场扶摇君、广府君等君长亦是动弹不得。
曲驰师父登仙而去,清静君与徐行之死伤,在场之人,竟再无人能克制这般湃然灵压!
眼见徐行之要被孟重光带走,温雪尘心里凉,奋力喊道:“你若带他走,行之便再也证明不他清白!”
“证明?”孟重光冷冷睨,“你们今天整日证明什?只看到师兄受重伤,被污蔑,难道要等到师兄凉尸骨,方才由着你们指着他说,他是冤枉?”
他看向广府君,字顿道:“你们如何看待师兄,管不着。但你们最好知晓,师兄如何看待你们,才是最要紧。”
已临场诸位君长,以及周北南、温雪尘与曲驰,满目慌张,眼睁睁地看着他平素乖巧外壳褪去,露出张扬无比天妖本相。
温雪尘只觉得呼吸也停滞:“天妖……”
广府君惊得口舌打结:“孟重光,你——”
容不得他将话说完,广府君便觉腰间轻,原本草草收纳师兄元婴碎片灵囊竟轻飘飘飞出,落入孟重光掌心。
广府君登时间睚眦尽裂,挣扎欲起又不得其法,赤红双目咆哮:“孟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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