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罗脖子梗:“不抄。”
岳无尘针见血地反问:“是不想抄,还是不会抄?”
卅罗:“……”
卅罗面子登时挂不住。
……在魔道里,他倚仗出生便成功觉醒
广府君至今还不知该如何管教这灵力全无、记忆全失、形同凡人昔日魔将,但绝不能容许他到风陵还为所欲为!
岳无尘闻言,俯身拾起朱砂砚,又将桌案扶起,把砚台重新摆上桌面,慢吞吞地问卅罗:“为什发脾气?”
卅罗张扬地挑眉,指向广府君面门:“他莫名其妙要抄经。不想抄。”
……这当然不是让他发作主因。
虽然决定要亲自动手杀掉岳无尘,但廿载留下个屁用不顶小崽子就走,还是让卅罗心里闷得要死,索性在青竹殿内瞎翻气,想找出些能用宝物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谁想殿中能装盛物品东西均被灵力封住。
清静君都是在酒醒后才得知,再心疼也是无能为力。
而这回,他不会让行之受点委屈。
他用腰间取下面玉牌,信手递与徐行之,又对九枝灯道:“你年纪还小,早早离家,心中惦念母亲也是应该,如果想要寄送家信就来寻你徐师兄,让他用信物出门,代你送信就是。”
九枝灯什都没说,只弯下腰去,对岳无尘深深礼。
徐行之摇着扇子笑道:“瞧,跟你说没错吧。师父待人亲善,是天下第好师父。”
岳无尘用也不是什上等封印,若是往日卅罗,弹弹指头就能打开。
……然而他现在只能隔着箱子乱挠气。
广府君进殿前,卅罗已积满腹怨气,连柔弱小羔羊形象都不想再伪装下去,后来他趁着广府君要自己抄书由头,干脆口气爆发出来,上手就把桌子给掀。
看到广府君恼羞成怒模样,卅罗总算有点快感,但岳无尘却不动声色,好像他搞出破坏半分都不值得他为之发怒,反倒害他好容易产生愉悦之情被打散大半。
岳无尘听他说完发脾气原因,温声道:“抄经有助于修身养性,是好事情。”
岳无尘笑,想,还不够,再好些也无妨。
然而自新殿折返回来,还没有进青竹殿内,岳无尘就听到广府君怒喝从殿内传出:“你给站好!”
岳无尘轻蹙眉毛,推门进去,只见自己书案被掀翻,各种卷册滚地,朱砂砚里新研磨好朱砂洒小半殿,青玉笔架则干脆跌成两半。
罪魁祸首靠墙而立,看见岳无尘入殿,满不在乎地抬手蹭蹭鼻子。
广府君见岳无尘来,气急告状道:“师兄,见他在殿中东翻西翻,就叫他坐下安心抄经,不要胡乱走动。可他刚坐下来就开始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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