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赌,庄家弃牌,意味着放弃早先压下所有赌注。
这是自认牌面大小不足以对抗对手,是及时止损、壁虎断尾之举。
听曲金沙突然这样宣布,周遭立即响起片大呼小叫嘘声。
“行不行啊?曲老板肾虚啊?”
“好不容易来把大。呿。”
在这种境况下,曲金沙甚至感到几分庆幸。
如果自己真出千,用袖子里藏着那张黑桃2,江舫刚好也抽中黑桃2,那就会出现副牌里有两张黑桃2窘况。
真到那个地步,旦搜身,斗转赌场老板公然出千,还是在赌大小这样幼稚园级别扑克游戏中出千,那斗转赌场好不容易积攒来客源和名声……
但眼下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实就是,他如果出千,会和对面黑桃2对冲。
——难不成,他抽中黑桃2?
短短半分钟,石榴汁甜味儿在他囗中迅速发酵成酸苦腐味。
空气里伏特加洌香,混合着围观人群身上烟臭、汗臭,将曲金沙本来还算清醒头脑冲得晕晕乎乎。
荷官已经将不用牌收起来,曲金沙无从查证还有几张带有印记大牌。
江舫那边也用伏特加玻璃杯压住牌背。
金沙心上,叫他抑制不住地汗出如浆。
他想用麻纱手帕擦擦额头,掏出来后,却又只能攥在掌心里吸汗。
他听到自己用干哑且平稳声音吩咐侍者:“再取盘过来。”
话是这样说,实际上,他底气早被抽干底。
心每跳下,就仿佛有只铅锤在重重撞击他肋骨。
大家想看热闹没能看成,当然要嘴上几句。
这无疑是大大下曲金沙脸面,让他张白生生面皮活活涨成猪肝色。
江舫挑挑嘴角,眸光低垂,看不出是遗憾还是高兴。
曲金沙强撑着张笑脸,翻过自己牌面,同时道:“江舫,让看看你好运吧。”
“‘好运’?”
如果不出,他手中红桃2,连带着他用心血挣来36000积分,会被张小小黑桃2囗吃下,骨血不留。
眼看侍者端着另座筹码宝塔步步逼近,刺骨冷意也逐渐将曲金沙整个包裹起来。
肾上腺素迅速分泌,让他手脚冰冷,脑袋嗡响。
在侍者端着筹码盘,距赌桌只余数步之遥时,曲金沙猛然抬起头来。
“……弃牌。”
如果他抽中黑桃2……
不,他肯定已经抽中!
那……那……
自己这轮是庄家,是要赔3倍!
赔3倍,对他来说意味着什?
众多担忧争先涌入他脑中。
江舫抽中什?!
他怎敢这样赌?
他是不是又出老千?!
刹那间,道灵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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