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航往后
靠，闭着眼睛，无奈苦笑。
她这个时候还蛮庆幸，陪在自己身边
是南舟。
她知道自己犯
错，差点拖后腿。
这种时候，南舟不会像江舫那样温情地给予安抚。
他只是陪着，沉默着，什
都不说。
关于她五岁前父母影像，童年快乐，以及各种小零食味道，从她回忆里统统淡去。
五岁之前记忆，强行地从她脑海中剥离开来。
本属于她记忆之花，正灿烂盛开在冰冷书页上。
陌生得让人齿冷。
“这次，就算
试错。”李银航微微喘着，拿出纸笔，抖着手给南舟写字分析，“违反次禁制，就会少岁记忆。前前后后总共被锡兵看见五次。想，大概不会因为违反禁制次数密集，惩罚就往上叠加。二变四，四变八什。”
李银航捂着嘴，小口小口地控制着恐慌气流涌动，腔子肺泡都要跑炸，胸口憋得火烧火燎地疼。
南舟取出属于李银航硬皮书，目光扫向已经添内容书脊，心里明白大半。
但他没有说什。
他只是拉开她手臂，让她把本属于她记忆牢牢抱在怀里，好帮助她快点缓过来。
等李银航脸上淡淡红晕褪去，南舟才轻声问：“发现什吗？”
他颈部与头部连接处，咯吱咯吱地发出令人牙涩金属摩擦声。
它环视圈书架顶端。
书架顶端空空荡荡。
没有那本逃跑书。
它又低下头。
作为伙伴，只是这样，就足够让人安心。
南舟页页翻着属于自己空白书页，面等待着锡兵们结束搜索，面想象，自己故事倘若以文字呈现
被巡逻锡兵看见次，就会被书吃掉年故事。
那推翻个书架、打扰次对弈，应该也是以次计算。
李银航这通操作，算是以身试法，把这个规律给摸出来。
也算是个有价值信息。
南舟挺认真地回她：谢谢。辛苦。
李银航好容易喘匀口气，把自己怀里书翻开，掠过几眼后，把书递给南舟。
她把手臂搭在膝盖上，张开五指：“被五只锡兵看到过。”
闻言，南舟翻到目录，发现目录已经更新到李银航五岁。
南舟：“所以，这就是你被吃掉故事吗？”
“不知道，四岁前事情都不怎记得。”李银航把手插入凌乱且汗津津头发，竭力让自己安定下来，“五岁事情……”
它想从书架上方凌空俯视，找到逃窜人影。
好在它身高摆在那里。
即使有制空权，它也看不到很远位置。
它们还是失去追踪目标。
十七个书架开外之下，南舟和李银航并肩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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