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睁开被血糊住
眼睛，却只来得及看到落在地上
小片雪白鸟羽。
他们又跳转回到
第三条时间线。
——也即兄妹两人刚刚逃出糖果屋，想要回家
死死盯着那两个不知道有没有真正吃饱昏睡孩子，李银航后脊梁直往外冒白毛汗。
她汗腺里像是有人在用毛细针下下捅扎着，冷汗伴随着酥麻感，缓慢从身体深处渗出。
这种紧张感觉糟糕至极。
她到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南舟为什
要求英格尔在第二条时间线里停驻？
南舟也没有耽搁。
它载着三人，从第四条时间线闯入第三条。
它虚幻身影从沼泽淤泥中钻出，逐渐由虚转实，驮着三人，再次钻入森林。
在英格尔身影掠入丛林后不久，它路过南舟和江舫接吻地点。
再往前阵后，它再次头扎入林中虚空。
他们回到第二条时间线。
是存在于这多重时间线之中全知者。
据它刚才所说，它甚至可以带他们穿梭时空。
但它终究只是只鸟罢。
它像是个理智旁观者，知道无法挽回兄妹两人命运，也只好看着他们两人，和原先自己样，逐渐浸入无边泥淖之中，为自己选择付出应有代价。
当确定这点后，南舟想法就更加笃定。
他马上动作，转入猎户房间，打开未上锁抽屉，无声地从里面取出十几块本属于女巫金条，敛入背包中。
当他折返回客厅时，大概是感觉到被人紧紧盯视着，妹妹翻个身，迷蒙着睁开眼。
李银航骇跳，刚想去找英格尔，南舟就边个，抓住江舫和李银航手。
李银航回过神来，忙捉住英格尔翅膀。
而江舫上前，握住生长在猎户胃部门把手，迅速下压——
那间充斥着新鲜血肉气息小屋。
刚刚吃尽父亲血肉两只小血葫芦，正在沙发上相依而眠。
他们还没有从饱餐顿幻梦中苏醒。
偏偏走到这里，英格尔不再前进。
它无声无息地收起羽翅，重新恢复正常体型，站在没有被鲜血浸染过块地板上，边矜持地用灰喙整理羽毛，边用双豆豆眼示意南舟尽快动作。
“那，
有个私人请求。”南舟说，“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小鸟疑惑地歪歪脑袋，漂亮小黑豆眼扑闪着眨眨。
和当初做交易兄妹二人样，南舟、江舫与李银航搭载上小鸟如同魔法飞毯样翅膀。
它尖锐地啾声，掠入林间，像是架小型飞机，灵活地横向避开枝杈树叶、灌木矮林，路来到南舟他们遇见遗弃儿女樵夫林中附近。
它向着点虚空，头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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