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抬手，隔着薄薄
衣料，细数着颈后齿痕。
这记咬痕是残留在南舟身上最特殊、无法溯源痕迹。
他曾推想过咬痕来历。
或者是自己和谁结
仇，或者是和
李银航：“……”
反应过来后，她忙抬头望天，假装什
都没听见。
大佬果然是大佬。
自己这台LED灯泡几乎是长在他们身边，他们竟然还能抽出时间搞这野事情。
江舫垂下头去，掌心收紧。
小人鱼也是个温吞性子，有问必答。
时间随着海波点点流逝。
旁江舫也在默默掐着时间，等待那个答案。
他知道南舟不再记得过去自己。
因此他不知道南舟会说出什来。
小人鱼抬头，迎向皎洁月色：“现在是夏季。”
南舟也和她起抬头，定位月亮轨迹：“啊。那离游戏结束还有4到5个小时。”
熟悉海上气象小人鱼给出个准确时间：“是5个小时。”
听南舟提及时间，李银航才意识到，南舟在自己回答时，那不引人注目皱眉是因为什。
刚才，她注意力完全被问题吸引过去。
“……”
小美人呆住。
礁石像是某种修复力极强生物，不消片刻就原地生长出来。
南舟将手中海马头投向海底深处，又故技重施，掰断海马脑袋。
记忆之海：“……”
小人鱼阖上眼睛，静听记忆之海批复。
十数秒后，她又张开双明眸，温和地点头：“是。回答正确。”
南舟不动声色地在心底“咦”声。
……居然真可以。
他已经做好付出代价准备。
江舫只担心他说错。
而在这份担心之外，还像野草样，滋长着点若有若无期待。
回答进入倒计时，小人鱼看向他目光，带丝无言催促和专注。
接收到小人鱼释放信号，南舟卡在作答时间结束之前，给出自己答案：“
和他在起，最快乐事情，就是……”
南舟顿顿：“他抱着，咬脖子。”
大概是学生时代养成思维习惯作祟，问题到眼前，她就下意识地答，却忘每个问题作答时间极限是15分钟。
她懊悔地咬唇。
小人鱼明明规定过游戏结束时间是天亮。
不管知不知道答案，都该采用拖字诀。
为拖延时间，南舟甚至问起小人鱼平时在海里怎狩猎。
……你是不是手欠？
这句话，脸皮薄小人鱼没有转述。
南舟确是手欠。
他纯粹是讨厌有人不经商量地偷窥自己罢。
他边跟记忆之海提供给他们海马回岩石掰头作对，边和小人鱼闲聊：“距离天亮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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