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目光，李银航很熟悉。
像是在菜市场里挑鱼虾肥瘦、食客眼神。
更让她毛骨
当她再次恢复视物能力时，她听到南舟发出
声轻轻喟叹：“果然是这个样子。”
她眯起眼睛，仔细看去。
他们似乎正浸泡在片浅蓝海域当中，像是三个被放入潜水笼中、沉入海底进行勘探潜水员。
然而，当她凝神再看，骇然发现——
他们所处，是个灌满淡蓝色营养液立方体培养皿。
个圆圈滴溜溜地在屏幕中央旋转起来。
少顷，它跳出“验证成功”灰色字样。
这样无声、压抑、机械文字，让四周气氛沉重粘腻得无法呼吸。
南舟深深吐出口肺里浊气。
眼前封闭大门缓缓洞开。
……
简单回顾他们这路走来历程后，南舟垂下手来。
在他眼前，他们曾走过五个房间，已经凝就成显示屏上五个蓝色区块。
充塞过多知识前额叶。
无法自行产生恐惧杏仁体。
把走廊里消失咀嚼声和这关联合起来。
——当大脑停止进食时，主人就会立即进入极度饥饿状态。
这和他们在杏仁体和松果体里遭遇迥然不同。
之前关卡，是游戏利用他们记忆来影响他们。
这次，游戏自带饥饿感，反而成为困住他们、影响他们关卡。
培养皿里，没有别，只有大脑。
……只有乳白色、完整、宛如巨大核桃样大脑。
李银航战栗着放眼望去。
在透明玻璃外，满坑满谷、字排开，都是这样大脑。
更远地方，有队身高两米半、生着细长手脚怪物，在这排培养皿旁走走停停，仔细遴选，精心甄别。
南舟他们逐步探索到【脑侵】最后层。
而这里，就是属于【脑侵】真相。
——他们进入最后房间，视觉中枢。
个可以看清三百六十度全景透明玻璃房。
四周骤然亮起辉芒，让李银航忍不住挡挡眼睛。
无法自行产生性欲松果体。
无节制地传递着饥饿信号迷走神经。
无法理解什
是“记忆”海马回。
……以及，走廊里间接不断咀嚼声。
南舟点亮最后那片海马形状区块后，显示屏屏幕转灰。
当思路推进到这步时，南舟大概已经拼凑出这个“大脑主人”怪异画像。
而【小人鱼】关卡，更进步地验证南舟猜想。
大脑主人，根本没有记忆。
他甚至不能理解“记忆”是什。
所谓“记忆之海”，只能根据机械数据标准，判断玩家记忆是真是假，并不断收纳玩家记忆，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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