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路过南舟身侧时、南舟看到他下垂双手上纵横皱纹和青筋,他很容易被误认成是个被包裹麻布下、营养不良小猴儿。
帐篷内片安静。
那些游客也不是毫无眼色,既然正主来,也就各回各位,以放松心态,准备欣赏这场价值200泰铢表演。
帐篷右侧紧依着丛葱茏长草,风过时,就将帆布帐篷自外摩擦出刷拉刷拉细响。
这雨淅沥沥淋在帐篷上,因为隔层帆布,那声音就不很真切,仿佛在人精神外包覆上层薄薄藓膜,
那里正捏着个钱包,钱包上带血。
明显不大可能属于邵明哲。
李银航善心有限,不再和他搭话,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他口罩下嘴动动,似是想要解释,但还是闭上嘴。
“在泰兰德,7是煞数,代表苦海无边。而降头这种事情,最要聚煞气。”
她看着距离他们只有咫尺之遥六臂神,叹口气。
什叫当面渎神啊。
邵明哲恰在这时候赶回来。
他径直往前排来,微微有些气喘。
他借着光,就看到南舟和江舫两个人亲亲热热说话样子,还没喘匀气口呛到嗓子眼里,捂着嘴小声呛咳起来。
可以先商量下吗?”让他起码有个反应时间。
“为什你要蹭可以,亲你就需要商量?”
南舟非常理直气壮:“你过来,就是想亲。”
南舟面上不显,对感情也是懵懵懂懂,不大懂得好坏,心里却很清楚他这位朋友性格。
江舫需要段关系中掌握绝对主动权,什时候进,什时候退,都要牢牢捏在他自己手里不可。
在这样雨声中,司仪用泰语混合着英语,简单介绍降头师名字和身份。
那身材干瘪降头师就蜷在长袍内,垂着头,静静
江舫轻声给南舟解答为什蒲团要设为7列,而南舟捏着身下蒲团经纬,依旧在盯着旁边蜡烛看。
就在这时,七点钟声在帐篷外敲响。
身麻布长袍、面色庄严降头师鬼魅似飘进来。
准时上钟。
他个子很小,也就米四刚出头样子。
李银航当局外人已经当出自觉性,甚至有心思关注下邵明哲进帐篷时间。
六点五十九。
好在没有超时。
见本来打算在第二排落座邵明哲站在他们身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李银航发挥下好心肠,回头提醒道:“快点坐下吧,要……”
她目光停留在他掌心。
旦失去主动,他就无所适从,想要躲避。
这是坏习惯,需要纠正。
南舟就是要打乱他节奏。
他认为,朋友之间应该享有这点为所欲为特权。
李银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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