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降头师很快转开
视线。
认真学生
南舟仍然没有等来他答案。
被便宜老师冷落南舟也不介意，仰着头继续听讲。
降头既然是带有表演性质，当然是挑见效快、效果突出、群众喜闻乐见。
……比如和合术。
南舟猜它可能看到奶酪之神。
司仪心情被那根突然冒出来针搞得极差，看到又是这个多话年轻人找事，他眉头
皱。
……他自有对付这些不信邪刺头游客办法。
他低头用带有浓重本地口音泰语对降头师说：“他不相信您施展本事，他觉得是假。”
旁江舫微妙地蹙蹙眉。
它小幅度抽动着尖细鼻子。
渐渐，它眼神内聚起贪婪狂热光。
它直起上半身，细小双爪蜷缩在胸前，疯狂地抽动着鼻子，宛如个人类世界里瘾君子。
当吸入足量烟雾后，它居然举起双爪，开始在玻璃罩子内……跳舞。
那种舞动没有丝毫意义，只是单纯狂热。
长针鸡蛋收下去，换上只用玻璃罩子倒扣起来老鼠。
这是只擅偷家粮普通经典款老鼠，长得肥硕壮实，和可爱半毛钱关系没有，须须挺长，路耷拉到地上。
它这幅尊容，很难让人产生同情心。
所以除身处任务、很容易跟这样任人宰割小动物共情玩家之外，其他游客看得兴致勃勃。
尤其是邵明哲，他不知道是讨厌老鼠还是怎
样，眉心锁得很紧。
当两撮猫毛和着种被捣碎虫脂在红泥小匣里燃烧起来时，两只中咒小猫当场媾和起来。
这个确热闹有趣，赢得满堂掌声。
对这个降头感兴趣观众
但他想想，没有说话。
那干瘪枯瘦地裹在斗篷里降头师抬抬眼皮，看向南舟。
这时候，南舟才看清他眼睛。
那眼珠泛着红褐色，像是枯木珠子僵死在眼眶内。
南舟坦然地与他对视。
它像是古代祭祀中员，以舞蹈努力传达出对这谜之烟雾崇拜。
它疯狂地转着圈，直到头撞到玻璃罩子上，咚声，再没声息。
司仪介绍道：“这就是奇幻降。”
奇幻降，顾名思义，能够让生物导致幻觉降头。
南舟举手提问：“那，会看见什呢？”
降头师抄起银质小剪子，刷地裁下缕鼠须来。
鼠须绑在三根特殊茅草上，用烛火引火烧，散发出股奇特味道来。
在烟雾腾起瞬间，降头师就将燃着茅草尖尖，顺着玻璃罩子上个半枚指甲盖大小通气孔插进去。
降头师嘴唇翕张，诵念着复杂难解咒语。
老鼠在透明玻璃罩子内，被稀薄烟雾隐隐遮蔽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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