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南舟他们屁股后头晃荡
曹树光已经从恐惧中恢复得差不多
。他向来是好伤疤忘疼，想厚着脸皮过来蹭口水果吃，正听到两人对话，就贼兮兮地插入进来：“那和合术呢？也记下来啦？”
南舟：“嗯。”
曹树光诚恳道：“教教
吧。”
南舟诚恳反问：“为什
？你不行吗？”
曹树光：“……”朋友你会聊天吗？？
南舟：“嗯。不难。”
要是这话被那帐篷里昏迷着降头师听见，怕是要气得再晕过去
回。
这些咒语和符术繁复得超乎想象。
师父刚收他时，根本不肯轻易把核心传授给他。
他干整整五年碎催，端茶倒水，也只学些边角料。
在热带，水果不值钱，尤其是夜晚水果摊，50泰铢就能买到大捧菠萝蜜。
刚剖出来菠萝蜜就用绿色巨大芭蕉叶子盛着，看起来新鲜又诱人。
趁着甜雾还没消散，江舫咬半，试试口感后，将另半自然无比地塞到南舟口中。
南舟被食物分散注意力，张嘴接过来，吃到半，才意识到这是江舫咬过。
他不动声色地放慢咀嚼速度，舌头动动，在甜蜜果实边缘试出江舫留下点齿痕。
音交织处。
更遥远地方有火车鸣笛声，声音拉得极长，在夜间诸多杂音内留下浓墨重彩笔。
他们路过条河。
河对岸有僧侣排成队，赤着脚走过。
而河里盛着他们倒影，还有无数星星月亮。
南舟看曹树光抽动嘴角，似乎也觉出自己说错话。
只是具体是哪句，他说不好。
曹树光也知
后来看他诚心，师父才教他真正本事。
即使他日以继夜，也整整花半年，才勉强摸到门道。
谁能想到看个表演工夫，他就被个其实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人偷师？
江舫把那捧菠萝蜜送到他面前：“所有都记下？”
南舟挑个：“嗯，记。”
这半颗菠萝蜜，他很珍惜地吃五分钟。
当然，他手上还不忘复习着刚刚学到飞头降咒术。
他速读遍那本S级【谜之书籍】，上面并没有对飞头降记载。
他虽然没兴趣把自己脑袋主动送出去，但对任何有意思知识，他向来都秉持着“先记住再说”态度。
江舫看他用功，心里喜欢，声音也柔和：“都记得住吗？”
南舟望着对他来说几乎是奇幻世界人间，看得目不转睛。
他很想融进去，可那世界天然地带着点距离感，和他不远不近地对峙着。
……就像是隔着面前这条不知源头河。
这让南舟有点迷茫。
河边有支着小车卖水果，江舫买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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