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外面仍是虫鸣声声,风语淙淙。
江舫神色亦是不改,继续闭目养神,头靠在冰冷墙面上,仿佛那声音于他而言也是不存在似。
在轻症患者聚居区,正发生着场意外劫持事件。
元明清脖子,被满身是血唐宋用片摔碎水杯瓷片尖端抵住,皮破流血,鲜血路蜿蜒流入他颈窝深处。
在此处做工工人全是精神疾患,要反应过度,蜷在角落瑟瑟发抖,流泪呓语,要脸麻木地趴在窗户边,怀拥着丛立铁栏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场混乱。
南舟不说话,江舫便倚靠着门边,闭着眼睛,耐心等待着他回音。
南舟性格是在良久沉默后,他终于接收到那边回应。
准确说来,不是答案,而是句反问:“……喜欢个人,该是什样子?”
江舫睫毛动,嘴角紧跟着扬起点笑容。
这个问题本身,就足够让江舫喜欢。
他只是点头,表示已阅:“唔。”
然后他走进盥洗室,随手关上门,打开水龙头。
他面色始终淡淡,因此,谁也不知道,那四个字正在他心中横生出怎样番壮阔波澜。
在拧动毛巾时,半阖着门外忽然传来笃笃敲击声。
“啊,忘记问。”门外江舫声带笑意,“南老师,你喜欢吗。”
。
南舟直起腰来,扣上皮带,迈步欲行。
江舫撑着头,能感觉到从自己脸上蒸出烫意。
他问他:“去哪里?”
南舟:“把你弄干净。”
情况很简单。
新加入聚居区、成为名光荣纺织厂工人元明清,早晨向工厂负责人汇
上次他问时,南舟并没有对“喜欢”这个概念产生追根究底兴趣。
但他现在有疑惑,有想法。
只要能这样,就很……
江舫正欲细想下去,脑中突然回荡起刺耳警报声。
这声音南舟并听不到。
南舟面对镜子里自己发红俏艳眼尾,抬手抚抚。
他记得,在来到这里第天晚上,江舫就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
当时,他回答是,“你不奇怪,但想和你起走下去。”
那就是他当时想法。
而现在,他又有新想法。
江舫视线下移。
他看上去仍是衣冠楚楚好孩子,似乎那黑色西装裤上片渗色与他无关。
偏偏南舟对此并无察觉,仍然坦坦荡荡地站在江舫身前,毫无羞惭,带着种晦暗洁净感。
江舫既不提醒,也不阻拦,将下巴抵在向前平伸开来双臂上,只露出双漂亮眼睛,困倦地眨眨,说话时还带着点撒娇鼻音:“喜欢你。”
南舟不知道这轻轻淡淡句话,耗尽他几多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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