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懒得和他胡说八道，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他
话音发虚。
四十几个小时没睡，
沾上枕头，睡意就滔滔而来。
察觉宁灼那边动静小
，不消几个眨眼就只剩下匀长呼吸，单飞白大胆子，蹑手蹑脚地接近他。
步，又步。
现在，他们二人个手捏着对方秘密，个想要拉对方挡枪，恰好形成微妙平衡。
再说，单飞白才没那个杀他心。
这些年相处下来，宁灼相信，他决不肯给自己个痛快，巴不得活活气死自己才好。
想罢，他和衣躺上那张并不柔软床，连被子都没盖，似乎也不打算睡得很久。
“哥，跟
说说吧，九层人是谁？”单飞白还是不知死活地好奇着，“他把张脸换成金·查理曼，得有多恨他啊。”
点猩红光芒在单飞白颈侧明灭闪烁。
宁灼打着仅剩点精神，说：“开定位限制。你再离开超过十步，颈圈会收到底。你试试看。”
单飞白重获自由，可惜不多。
他眨巴眨巴眼睛，明白宁灼为不节外生枝，不会杀他。
他命保住。
也是宁哥计划吗。”
宁灼没回嘴，身体轻轻打个晃。
他知道自己身体和精神状态在连轴转下已经到崩溃临界点，已经无法再撑下去。
这24个小时里发生切，是他多年酝酿准备结果。
而在更远将来，他有更多事情去做。
直到冒着死风险站到床前，单飞白才微微笑起来。
他又没死。
单飞白脸皮之厚绝非等闲之辈。
宁灼虽然明说不准他上床，可他想，都被电，如果不上床，那不是白被电
宁灼困倦中仍然不漏口风：“恨金·查理曼人不少。你也讨厌他。”
单飞白：“以后就是条船上人，宁哥还是多跟讲讲吧。说不定能帮上你。”
宁灼发出声含糊笑。
这是“不想讲给滚”意思。
单飞白坚持：“百年修得同船渡。”
换言之，可以作。
单飞白摸着被吊出线淤伤脖子，乖巧道：“不走。但上床睡觉会死吗？”
宁灼疲惫已极，耳朵嗡嗡，听不大清楚声音，却不愿露出分毫端倪，勉力应答：“会。”
这是假话。
不过宁灼也并不担心他趁着自己熟睡杀自己。
他必须要去积蓄精力。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应付单飞白”这件事上耗费太大心力，宁灼总感觉已经有很多个小时没有看到那让他痛苦、来自家人幻觉。
宁灼走上前去，解除颈环“束缚”模式，却并没有取下。
他调整到“控制”模式。
钢铁颈圈把单飞白脖子密密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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